她现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想和艾纯思和好,那根本不可能了,首先邓氏那一关就没法逾越,她要是知道她有那个想法,肯定会掐死她,说不定会大闹马府,搞得马府鸡飞狗跳,杀得马府人仰马翻,到时还是一场空,那样不切实际的行动,她马懿霞不会做,如果真能做邓氏的儿媳妇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找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比找一个富贵之家更靠得住。
“我不走,请夫人让我留下来住一段时间,我可以学学洗衣做饭、打扫院子。”马懿霞恳请夫人留下她。
“那你就留下来吧,不过我这里不养懒人,县太爷的千金也要干活,你去把院里那些苦瓜剥开,晚上钞苦瓜、烧茄子。”邓氏还真不不客气。
“你和英英过来,看我演练一段邓氏枪法和刀法,然后再比试,我要测测你们的功底,达不到要求要受罚。”邓氏对艾纯思说道。
邓氏便从屋里取出一把丈多长的大砍刀,在院子里演练了起来,大刀挥动,劈、砍威猛,力过千斤;刺、挑迅速,快如闪电,一柄几十斤重的大刀在邓氏手里就如一把玩具刀,舞得轻松自如,如行云流水,霎时邓氏运劲于刀,来了一个力劈华山,猛的砍在地上,艾纯思和英英急忙捂住耳朵,害怕听到那破开泥土时重重的撞击声,谁知刀入泥土悄无声息,邓氏把刀在泥中一搅,一个三尺见方的大坑立即出现在地面上。
艾纯思和英英张大嘴,呆若木鸡,娘这刀法太吓人了,比川戏里的刀王还厉害。
接着邓氏让二人跟着她练习,那一刀一招动作十分简单,劈、砍、刺、挑、磕、并不复杂,难以练习的是换招时的转变,那必须熟练掌握技巧和力道才能运用自如。
三天后,二人学会了邓氏的刀法,舞得有模有样,泼水不进,艾纯思非常开心,心想这下子应当有把握打败胖子了。
邓氏在一旁点头赞许,但是,有没有战斗力,那还得检验一下才知道。
邓氏对女儿女婿说道:“你们二人一起上,老娘要看看你们的实力,不合格的话,老娘自有办法收拾你们两个兔崽子。”
英英扬起脸:“娘!你能不能斯文一点?我们两人一起上,恐怕打伤了你,那如何是好?”
邓氏笑道;“打伤了我,老娘立即放你们二人下山,从此不再教你们功夫,还许你们明天成亲!老娘很讲道理吧。”
艾纯思鼓起勇气;“娘小心了!我怕自己用力过猛,收不住刀,砍伤了你。”
邓氏哼了一声,挥刀磕向二人,如不抵抗便要被大刀磕伤腰膝,二人举起刀迎了上去,只听到叮当两声,三把刀碰在了一起,好似银子落在了玉盘里,清脆响亮,邓氏也不收刀,大刀缠住二人的刀身,反向一旋,然后一拉一松,二人的刀随着邓氏的大刀旋转起来,邓氏轻轻用力一挑,然后往中空一抛,艾纯思、英英把不住刀柄,两把大刀脱手飞出手心,抛向竹林中。
邓氏举起刀砍向二人头颅,二人吓得魂不附体,无力抵抗,艾纯思心想,完了!丈母发疯了,这刀下去,头和身子就要分家,而且大刀沉重,想收住刀那比登天还难,艾纯思向左踏出一步拉住英英往地上便倒,英英大叫:“娘!你想要女儿的命呀?”
可是邓氏的刀像长了眼睛追着二人不放,眼看大刀就要落在二人头上,邓氏双手一抖,大刀往上一弹,如凤鸣一般,停在空中不动,骂道:“不中用的家伙,给老娘起来。”
二人站起来脸色十分难堪,邓氏说道:“上阵杀敌,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胜负就在一两招之间。
不是唱戏,戏台上砍不死,能打几百回合,那是演的好看。
真实的战斗能打五个回合都是少之又少,赵云在长板坡能杀出重围,靠的就是一枪结果敌人,他没有机会出第二枪,如果出第二枪,那就会停留一刻,身后的刀箭早已经招呼到他背上,他就没有机会冲出去。
老娘上阵杀敌,从来没有用过第三招,枪出敌亡。”
“娘!你太厉害了!难怪老爸跑了,是不是被你打跑的?”英英脱口而出。
“住嘴!明天开始,你们二人到山顶砍两捆柴回家,必须跑到山顶,老娘要山顶上的干树枝,不要湿柴,少一点晚上不许吃饭。”邓氏发怒了。
女儿说的话伤了她的心,让她想起往事,想起离家出走几年的丈夫。
丈夫不争气,败光了家产,而且不告而别,丢下一儿一女让她独自抚养,现在儿女都大了,儿子虽然不会读书,但是忠厚老实,敢作敢当,武功已经不错,而且天生力气大,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击败对手。
倒是这个女儿天生丽质,柔媚动人,虽说找了一个好女婿,可是两人武功平平,却结了仇家,出门只有挨揍的份,让她很不放心,她必须把他们二人训练成武林高手,才能放心。
“娘!你别生气,都是孩儿不懂事,我明天就和英英上山砍柴,然后再回家练功。”
艾纯思见丈母娘生气,心中不安,他很孝顺,虽然丈母娘不是自己亲娘,可是也是娘,看着他光着屁股长大,对他十分呵护,他不能惹丈母娘生气。
“看你还懂事!娘不生气了,明天开始,早晚读书、练功,白天上山砍柴,不许偷懒!三个月后,娘要检查你们的功夫,不合格就继续砍柴。”邓氏语气坚定,不给二人好脸色。
英英伸出舌头,悄悄的在艾纯思身后作了一个鬼脸,她不怕她娘,但是也不敢顶撞,只能按娘的要求去做,十四岁的少女仍然有点调皮,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