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夜晚,艾纯思也不敢带着马懿霞回县城,万一胖子在路上设伏,那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一起骑着马向邓家寨驰去。
大红灯笼在前亮着,但是泥路一高一低,不能纵马飞奔,只能小跑前进。
邓氏与马懿霞共骑一匹马在前开路,邓艺武断后,艾纯思和英英居中,赶着三匹马驮着粮食和金银前行。
半夜时分,几人终于回到了邓家寨,累了一天一夜,几人洗了脚便各自上床睡觉。
太阳透过窗户照在艾纯思的脸上,艾纯思翻了个身,伸了下懒腰,感到口渴难受,于是穿上衣裳走进灶房想找点水喝,灶房里蜘蛛跳跃、丝网密布,哪里有水?
艾纯思才想起家中很久没有住人了,找时间和母亲商量一下,盖几间大瓦房,一家人也可以住得舒服一点。
家中无水,只好去房屋后面的泉眼里挑两桶水,昨晚累了没有洗澡,一身汗味,浑身不自在。
艾纯思找到两个水桶,来到泉水边,把桶放进泉井里,装满水一手提一桶往屋里走,谁知道木桶许久没有装水,木板干燥,缝隙大开,水从缝隙漏下,等到了家中只剩下一小桶水。
艾纯思摇摇头,哭笑不得,想不到洗个澡也这样麻烦,可是山泉冰凉,不适宜泡澡,还得提两桶水烧热才能洗个痛快。
艾纯思提着桶又往外跑,又装了两桶水往家中走,水从缝隙里往外喷,洒在脚上,凉凉爽爽,带着一股寒气。
艾纯思心中不禁有点冒火,真想把木桶摔掉,可是,家里就这一挑水桶,如果摔烂了,父亲肯定会生气,骂他败家子,酸秀才不中用,以后如何过日子?
艾纯思干脆提着水桶跑起来,那样会多积一点水,突然听到一串银玲般的笑声从竹林里传来,艾纯思放下桶回头看到英英正捂着肚子大笑。
艾纯思跑了两次也没有装到一桶水,心中正冒火,见英英在嘲笑他,不禁骂道:“你个野丫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英英仍然捂着肚子笑了一阵,然后才说道:“你就是个笨猪,把木根放到泉水里泡一个时辰,就不会漏水了。
跟我走,我已经给你烧好了洗澡水,刚才见你在睡觉,没有叫醒你,你比猪还能睡。”
艾纯思一想,英英说的有道理,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一时还真没有想到,他还不如一个古人有生活经验,他也是农民出生,又是大学毕业,真是羞人。
英英见艾纯思脸色泛起红潮,知道刚才说的话让他不自在了,英英轻轻笑道:“小孩子家家的,也会害羞?走快点,等会儿水又凉了。”
艾纯思见英英刚洗过头,秀发如一股瀑布飘飞轻柔,浑身香气四溢,不自觉的往前凑上去,用手扶弄英英的头发,用嘴去亲英英的脸。只觉清香醉人,全身酥软,不想松手。
英英伸手打在艾纯思的手上:“小色郎!不许动手动脚!山下有人看着我们。”
艾纯思笑道:“媳妇越来越漂亮了,比山花还要美,清纯得如一滴露珠。”
“亏你还是读书人,有那么形容少女的吗?露珠遇上太阳就蒸发了,姐姐就是一朵山花,不怕风吹雨打,不怕太阳晒。”
“姐姐天天晒太阳为什么没有变黑呢?你是蛇精变的!会变化,会不会吃人?”艾纯思心中高兴,口不择言。
“我就是蛇精,小心今天晚上我吃了你!”英英一掌拍在艾纯思肩上,力道不小,痛得艾纯思龇牙咧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瞎说?”
“好姐姐!你温柔一点行不行?打坏了你男人,你下半辈子又要养男人,又要种地、照顾家小,那得多累。”
英英抿嘴一笑:“ 把你当成一只小狗养着,我不嫌累,就怕你不乐意。”
不知不觉,二人就到了家里,吃了午饭,邓氏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人跟着我练习功夫,以实战为主,不准偷懒,也不许叫苦,真刀真枪的打。
以三个月为限,这三个月你们不许下山,谁敢下山我就打断谁的腿,听清楚楚没有?”
邓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担心山鼠和胖子报复,他们三人中只有儿子邓艺武可以力敌胖子,女儿和女婿还差得远,在功夫没有长进之前,她不许他们下山。
“可是娘,我还要读书,还要送马小姐回去,马小姐能习惯吗?”艾纯思说得有道理。
“马小姐如果想马上回去,我亲自走一趟,顺便给你娘报一个信,让她放心,你就安心在家里练功,别让人担心。”邓氏非常有主见,不是一般的村妇。
马小姐虽然呆在山里不习惯,没有人端茶送水,前呼后拥,但是山中野味好吃,空气清新,也不想急着回去,她看上了邓艺武高大威武,老实可爱,觉得可以托付终身,但是不敢说出来,他担心她老子不同意,担心她娘看不上一个呆头呆脑的年轻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