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过路的看到墙上贴着东西,有识字的便驻足观看,念给旁人听,旁边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觉得有点新鲜,很快就在街上传开了。
一会儿,门口便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进门看病,有人说这是吹牛,有人说那是想骗钱,有人建议让一个没有病的人去试试,看看那少年是不是有真本事,只要一试便知分晓,有人请求街上的地痞二娃子去试试,二娃子长得牛高马大,身强体健,在街上无人敢惹,众人围着他甜言蜜语的说了一大堆,二娃子便动心了。
二娃子走进药店大门,大声喊道:“请小先生给我把把脉,看我患了什么病?”
艾纯思让二娃子坐在小桌子对面,让他把左手放在一个小布袋上面,然后用拇指、食指、中指分别按住二娃子左手上的寸、关、尺,
艾纯思凝神定气,然后放松心情,轻轻按住二娃子的脉博,但见二娃子寸脉沉缓、涩滞,关脉、尺脉虚浮,重按无力;艾纯思让二娃子又换上右手,寸脉虚浮而数,尺脉不上关,艾纯思让二娃子张开大嘴,舌苔下血脉喷张。
艾纯思问道:“你平时是不是喜欢饮酒作乐,常常与朋友玩到深夜?无肉不吃饭?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活习惯?你又不认识我!”二娃子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少年是谁?怎么有这种识人的本事?
“你的病很严重,需要吃三个月的中药,而且不能喝酒、抽烟。”艾纯思说道。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二娃子也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哪有病?看你**臭未干,我不和你计较,把门口的牌子摘下来,立即走人。不然我打你屁股。”
艾纯思摇摇头,突然大声说道:“还有没有想治病的?现在免费,明天就收取诊费,别错过机会啊。”
二娃子见艾纯思不理他,突然大怒:“叫你走你没有听见?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再不走我踢断你骨头。”在这条街上他就是老大,谁也不能冒犯他的尊严,一个少年竟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对他不理不睬,二娃子发怒了。
艾纯思笑道 :“你别生气,生气会加重你病情,你不治疗就请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估计你这两天会中风,以后会躺在床上过日子,那还要看你运气好不好,运气不好的话,你活不过一个月,你有没有感到头晕过?几日前,你曾摔过跟头,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才爬起来,是不是?”
二娃子大惊,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摔过跟头,怎么知晓自己头晕眼花?这还真神了,不过他二娃子向来横行惯了,那里听得进别人的好言相劝,嘴巴上却硬气得很:“立即收拾东西走人!不然我叫几个兄弟过来砸了这家药店。”
刘老板急忙过来劝说:“兄弟看在我的份上别与郎中计较,我这有二十纹钱,你拿去买酒喝。”一边摸出二十纹钱来递给二娃子。
二娃子怒气未消:“二十纹钱,当我是叫化子呀!你把他辞了,我也不要你的钱,否则我立即叫兄弟们来砸的你店。”
刘老板又掏出二十纹钱递给二娃子,脸上堆满笑容。
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娃子口气缓和下来,接过四十纹铜钱在手上抛了抛,哼着小调就往门口走去,前脚跨出门槛,后脚却不听使唤,呆在门槛上不动,众人觉得奇怪,说道:“二娃子,你高兴得是不是忘记了爹娘,欢喜傻了!真是个傻儿!”
二娃子没有回话,众人走近一看:二娃子口吐白沫,眼睛呆滞,手脚发抖,倒在门槛上。众人这才大惊失色,有人张开嘴说不出话,有人求刘老板救人。
刘老板看到二娃子病情非常严重,自己医术一般,没法医治,又担心二娃子死在门口,心中非常焦急,立即对大伙说道:“各位街坊邻居请作个见证,二娃子自己倒在地上,没有吃过我家的药,也没有人打过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与本店无关,还求大家说个公平话。”
有人说道:“刘先生你就快给他医治,我们大伙都在这里看着,不会赖上你。”
刘老板一脸无奈:“我有几斤几两?也就是半桶水,大家都知道,我没有办法救治他,求大家抬他回去吧。”
众人这才想起小郎中,立即求艾纯思出手医治。
艾纯思走近门槛,对几个大汉说道:“把他抬起来斜放在病床上,给他一个大靠枕。”众人照做,把二娃子放好。
艾纯思拿出银针,在二娃子的手少阴心经上的几个穴位上接连快速的刺了几下,放出了一些紫色的血液,然后又推拿了几下,二娃子慢慢的醒了过来,身上却无力,不能动弹。
二娃子开口说道:“都说忠言逆耳,现在我才体会到这话的意思,怪我不听你的金玉良言,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请小先生救我!”
“我给你开几付中药,你回家慢慢休养吧,这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需要时间,你以后要戒酒戒烟,少吃肉,回去吧。”艾纯思为二娃子开了几付中药。众人把二娃子抬出了药店,送往中家。
中午,前来看病的人挤满了药店,刘老板忙着抓药收钱,兰姐在一旁为艾纯思写处方,三人没有一人空闲,忙到傍晚药店才清静下来。
兰姐见病人走尽,这才说了一句:“我的手好痛好酸,肚子也饿了,还要做饭,这日子没法过了,爹!都怪你!请个小先生把我累死了。”
“那我明天不来了,你好好休息。”艾纯思说道,他也觉得有点累。
“敢不来!姐姐这是发泄发泄。”兰姐娇嗔而又霸道,却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