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纯思心中一惊却不慌张:“我犯什么事了?你说!别抓我,我只是个学生,不偷不抢,能犯什么事?”
“跟我走!学政大人要问你话。”衙役有点急,恨不得扇考生一个耳光。
“你说清楚嘛,我以为我犯什么事了,不就是见学政大人吗?我自己走。”艾纯思的心平静下来,不是抓他就行,他担心马懿武兄妹使坏,利用关系暗中陷害他。
艾纯思跟着衙役走上台阶,役衙上前说道:“启禀学政大人,我把那小子抓了过来,请大人处置。”
吴学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叫那考生过来,我有话问他。”
衙役把艾纯思推到学政大人的面前,考场里有人暗笑,平时不用功,读书偷懒,答不上题,只好交白卷。场下有人笑,有人喜,也有人悲,题目偏生,似乎没有见过,便在试卷上默写一些诗经上的句子,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
艾纯思上前给学政大人磕了三个响头,退后三步;吴学政说道:“不必多礼,你多大了?你个子虽然高,却很稚嫩,要说实话,否则打板子。”
艾纯思小心说道:“学生虚岁十二,不敢隐瞒大人。”
吴学政微微一笑:“文章华丽,但是没有内容,你师从何人?”
“学生从小跟着母亲识字,后来在县城上学。”
吴学政收起笑容,正色说道:“胡说!一个女子怎能教你识字读书?分明是撒谎,不诚实!而且你交卷太早!不认真答题,自以为是,罚你把学政大院打扫一遍,半个月之后执行。”一边大声喊道:“来人!把他赶下台去。”
衙役走上前,一棍子打在艾纯思的屁股上:“下去吧!学政大人心肠好,没有取消你考试资格,算你运气好。记住!这里是考场,不是跑马场,更不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懂规矩,朝庭要人才,不要你这种懒汉。”
艾纯思气得脸色铁青,看来得罪了学政大人,这场考试恐怕要泡汤了,几年的书算是白读了,枉费了父母的心血,想着父亲在矿上头顶风雨,夜睡石头,吃着粗糠,随时有可能被矿石砸伤砸死,艾纯思心如刀绞,早知道这样就坐在考场里养神,到了时间才交卷,也不会得罪学政大人,古人说的枪打出头鸟,就是有道理。看来自己想在明朝获得功名,混个一官半职非常困难,也许机会都没有,人的心思真的难以猜测。
艾纯思走下台阶,垂头丧气,使劲用手抓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入地底,此次如果过不了府试哪有脸见母亲?哪有脸面对父亲那宽容的笑脸,台下的考生埋头答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希望能通过考试,博得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