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纯思住在英英家里,白天读书,晚上与英英兄妹练功,英英母亲悉心照顾,有时也在旁边指点,三人的身体焕发着青春的活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两个月下来,邓艺武能开攻七百斤的铁弓,艾纯思也能轻松拉动五百斤的铁弓,能射中百米外的野猪,英英娇美中带着一股英气,三人武功都有很大长进。
四月的考试马上就要到期,艾纯思向岳母辞别,英英牵着马送夫君到山下,执手相望,不忍分离,英英有点伤感:“此去州府,路途遥远,你骑我的马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记得早点回家,不要在路边去采摘野花。”她未婚夫文武双全,长的又俊,肯定会吸引很多大家闺秀。
艾纯思也不忍分别,摸着英英的俏脸:“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等着我长大。”
“谁稀罕你长大,最好保持这样不要长。”英英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似乎明白主人把她送人了,昂起头长啸嘶鸣,绕着英英转了一圈,扬起蹄飞奔起来。
艾纯思骑着马,一口气跑出一多百里,太阳即将落坡,穿过前面的狭谷就是平原,离县城也就几十里地了,艾纯思想起母亲一人在城里非常孤独,心中有点急,便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飞奔如风,向着谷口跑去。
谷里突然刮起大风,吹起地上的沙粒,迷蒙了艾纯思的眼睛,马儿放慢速度,向前奔跑,一根绳子横在大路正中,两边的人用力一拉,马儿向前扑倒在地上,艾纯思从马背上弹了出去,滚在地上,浑身疼痛。
十几个人从大路两边突然冲了出来,按住艾纯思的手脚,把他捆了起来,然后往山上押去。
艾纯思说道:“各位好汉,我身上还有三两银子,你们只管拿去买酒吃肉,放了我,以后定然有重金酬谢。”
所有人都蒙着面,一人用脚踢在艾纯思的腿上:“不许说话,我们拿了雇主的钱财,只为雇主办事,雇主交待过,让你在山上呆上十天半月,观观山上的风景,看看春天的明月,呤诗作赋,逍遥自在,不会为难你。”
“你看我还是个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捆着我做什么?怕我跑了?我也跑不过你们呀,放开我的手脚,我可以为你们做饭洗衣。”艾纯思装出一付可怜相。
“老大!那小子说的不错,放开他手脚让他帮我们做饭,我们晚上好喝酒。”一个矮个子说道。
“少!少废话,给!老子看好了,那-那小子很聪明,丢了他银子就泡汤了,有了这笔钱我们两年内不用做生意,也不用去抢,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轮流看住他。”高个子老大说道,声音有点沙,说话嗡声嗡气,还有点结巴。
“是!老大,晚上我们轮流睡觉,那小子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守十多天也值,总比打劫大富容易。”大富人家高墙大院,不容易闯进去,而且还有护院、家丁,弄不好会丢掉性命。
矮个子带着人把艾纯思推进一间草房里,墙上没有窗,屋里黑沉沉的。明朝的草房就是在墙上横放几根圆木檩,再把竹子用铁钉钉在圆木上,然后在上面盖上草,所以一般的草房都很黑,瓦房就不一样了,瓦下面有空隙,屋里光线就好多了。
矮个子守在门口,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艾纯思听到外面有喝酒、划拳的声音,知道土匪在饮酒作乐,渐渐的没有了人声,只有门口的矮个子在走来走去,矮个子还真有耐心,半夜也不睡觉。
艾纯思估计外面的人都睡了,便从地上坐了起来,用力想挣脱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但是绳子捆得结实,是个死结,扭动了半小时也没有一点活动余地,难道自己就要在山上呆十天半月?那就失去了考试的机会,看来有人故意整他,不想让他去参加府试、院试。那人是谁?那么恨他!
想这些都没有用,先逃出去才行,不然就赶不上考试的时间,看这伙土匪不像是为了生计才上山当土匪,语气凶恶,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浑身胀痛,时间久了这一双手就报废了,双脚得不到活动也会造成静脉缺血,导致下肢麻木、坏死。先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
艾纯思看不到脚下的绳子,只得俯下身,用嘴在脚下碰来碰去,慢慢地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了绳子的结,还好这个结打在脚的斜面,艾纯思用嘴慢慢的咬,绳子是一根麻绳,细细的很难咬住,艾纯思不恢心,一丝丝一缕缕的慢慢的往外抽动,终于咬出了绳子的线头,然后又用牙咬住线头,顺着线头咬了下去,再把线头下的绳子咬了出来,反复三次终于咬开了死结,艾纯思用力挣了挣,绳子松开了,双脚自由了,艾纯思慢慢的站了起来,活动了双腿,现在要想法解开双手上的绳子 ,但是双手反剪在身后,嘴巴咬不到,外面的矮子还守在门口,双手不能活动,也许不是矮子的对手,最好的办法还是磨断绳子,那样才保险,万一土匪都跑出来,只靠双脚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