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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山治病

艾纯思听到未来的岳母在院外叫自己,急忙从猪舍里跑出来,但见一个头带小冒,身背一个小木箱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了院门,艾纯思不知如何称呼,站在门口望着,脸上带着微笑。

胡郎中止住脚步,站在院里打量着门口的小男孩,但见小孩身高四尺有余,比实际年龄要高出许多,身穿一件黑色小直裰,眉清目秀,神采奕奕,犹如一个玉人,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难怪小小年纪就定了娃娃亲。

“这就是你女婿?他治好了你的病?”胡郎中不敢相信,六岁的孩童能自个玩,不给大人添麻烦已经不错了。

“他开了三付药,我吃了两付就好了,还有一付没有煎,我也不想喝了,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别太哆嗦,我还要去地里锄草。”女人叫英英端出一根板凳让胡郎中坐在院里。

胡郎中上前拉住艾纯思的手:“长的真俊!给我做女婿去,我女儿只有四岁,比英英漂亮。”

“胡郎中,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治病救人的郎中,要有良心,怎么挖起我的墙角来了,没有事情就快滚!我不想看到你。”英英她娘发怒了,一脚踢开胡郎中身旁的板凳,身上的长裙飘了起来。

“我一见着他就喜欢上了他,长的真俊,你别生气,我有事想问你女婿。”胡郎中放下药箱,扶起地上的板凳,到底是郎中,见的人多,也不发火,脸上堆着笑,快挤破了脸上的皱纹。

“小朋友!你说说你岳母大人发病的症状以及病因是什么?如何辩症施冶?快告诉我,山里有很多人得了你岳母那样的病,还有很多人躺在床上,需要治疗。”胡郎中语气随和,笑容满面,有如一股春风。

艾纯思也不想隐瞒治疗方法,能治好病人是他的心愿,艾纯思便把病因说了一遍,那种病看起来和伤寒咳嗽、发热类似,但是不是伤寒,伤寒由毛孔而入,自下而上,始足太阳,太阳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故病始于此;目前的病是温病,知道温病这个名称吗?黄帝内经上有讲过,但是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法,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病从口鼻而入,鼻通于肺,始手太阴,太阴金也,温者火之气。病人也会发烧、咳嗽、头痛、自汗。但是病因不同,所以不能按伤寒来治疗,必须用辛凉之药来治疗。

胡郎中似乎听懂了一些,又不太明白,他还得看看治疗效果,治好一个人,那不算什么,也许碰的是运气,所以要小心慎重。如今山里有很多人患上了这种病,自己又没有好办法,如果找不到好的药方,那会死去更多的人,他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情况,所以他要试一试,先救人要紧,不管别人怎么说。

“小艾,你说的我也只听懂了五分,还有五分我也弄不明白,你暂时受点委屈,给我当几天徒弟,跟我下山去救人,怎么样?”胡郎中说道。

艾纯思用眼睛望了望英英她娘,有长辈在旁边他不敢马上答应,他要征询一下长辈的意见,尊重长辈。

“我说胡郎中,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家小艾又不是你徒弟,你想捡便宜?不过看在病人危险的份上,我让小艾跟着你去,别把他累坏了,少了一根汗毛,我揪了你的胡须。”

“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他的,我们马上去看附近的病人,你忙你的去吧,有事我会让我徒弟通知你。”胡郎中拉起艾纯思的手就走。

艾纯思挣开胡郎中的手:“我自己走,你在前面引路,我把温病的病因再给你讲一遍,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治好更多的人。”

胡郎中带着艾纯思很快走进山上一户人家,病人是个小孩,已经发热三天了,人已昏迷嘴里说着胡话,家人急得团团转,着急得要死,见到胡郎中,非常生气:“吃了你开的药没有一点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严重,你不会治病就早点说,现在耽误了时间,你说怎么办?你看看孩子呼吸都困难了。”

“你们别惊慌,孩子有救,我让我徒弟帮你儿子把把脉,他人小手轻,把脉准,我前几天生了病,把脉时手发抖,可能出现了误诊,相信我,你儿子没有事。“胡郎中到底是老江湖,圆滑世故,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觉得可信。

艾纯思给小孩把了脉,全身检查了一遍,病情很重,必须马上煎药喂下,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艾纯思写好药方递给胡郎中,胡郎中看了看药方,家中还有存药,只是下山还有几里路,必须抢时间。胡郎中对小孩父亲说道:“拿着药方赶紧下山去我家取药,不要耽搁一分钟,我这就去别的病人家里看看,那些人也很危险,时间就是生命,求你们多体谅!”

“家里有酒没有?快拿一点出来,我先帮小孩推拿几下,帮助他降降体温!不能再持续烧下去。”艾纯思问道。

小孩母亲急忙找出酒来,艾纯思闻了一下觉得酒精度太高,起码有六十度,便加了一点凉开水在酒里面,开始在小孩的腋窝下推拿起来,然后又推拿了背上的几个穴位,小孩体温慢慢降了下来,人也安静下来,不再说胡话。

小孩母亲脸上有了笑容:“胡郎中!你徒弟医术真高,立马就见效,吃了药肯定会好起来,他好象不是你徒弟,艾家的小子出生时惊天炸雷震得山轰轰大响,我的耳朵都差点惊聋了,那印象太深刻了,一辈子也忘不了,山里人都说那小子不平常,只是平时没有见他出过院子,也没见你带他出过诊,何时成了你的徒弟?艾家大人不在,你这是诱拐儿童,小艾别跟他走,就在咱家住下。”

“你别瞎扯了,等你老公拿回药后尽快煎好给你家小子服下,记住不要久煎,药要凉了才能喝,不要喝热的。”胡郎中叮嘱妇人,一边拉起艾纯思就走,他要抢时间,十几个病人都还在发热,病情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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