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妈妈的一番话,不吝于幸福生活中一声惊雷。把成瑗劈的将醒未醒。
但婚期一旦耽搁下来也十分麻烦。
一是要面对身边亲戚朋友的目光,另一个也是有耍弄男方的嫌疑。
成妈妈希望成瑗早做决断,不过刘飞航那时候却表现得非常好,鲜花不断、默默陪伴毫不逼问。
或者说死后,成瑗能看出他的表演成分,但生前她确实因为这个男人的温柔、绅士,和两人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情感,而对跟他一起面对困难抱有期待。
“结婚的时候还是住我名下的公寓,我离单位近车就是刘飞航开,也就是这两天我才知道,在回刘家村之前,他曾经修过一次车。”
成瑶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了车祸时的场景,开始逸散黑气,单宁:“停!”
成瑶回过神来看着她说:“那天开车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让我开,我车技说不上好刘家村那种路,一不小心就开到水泥路下面了。”
“现在想通了,要是他开车坠崖,新婚妻子死了他嫌疑最大,我自己开顶多算自杀。”
“他在刹车上做了手脚,真是狠啊,怎么算计的那么准,我滚到崖下面之后实际上还没死,我知道他探了一下我的鼻息,然后收手坐在车里等。”
这是一场精心营造的谋杀。
“他工作安排在百华市,为了避免两地分居,我也跟学校申请,找兄弟单位对换过来,别人朝高处爬我朝低处走,现在想起来真是……我以前是怎么了?”
“被人洗脑了还是自己太蠢?”
“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发现他出轨之后还能继续忍,现在杀妻案还少吗?能出轨就能杀人。一想到我死后,他能分到我父母辛苦打拼的财产,我就恨不得让他摔成肉泥。”
“他还出轨了?”单宁都震惊了,不说成瑗自己的条件,从成瑗的描述中,她都能听出来结婚明明是刘飞航求的。
“算是精神出轨吧,他很小心立马赔罪,我没抓到,但我很恶心,结婚两个月他洗澡的时候把手机扣着放到沙发上,我收拾东西时看见了,感觉不对劲偷偷翻了他的手机。”
成瑗说,“买手机的时候,他为了表忠心存了我的指纹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忘了,还是感觉我不会看。”
刘飞航的出轨对象,就是百华大学附属幼儿园的一名幼师,跟刘飞航是同乡。
同样出身不好,同样毕业后留在首都,只不过那个女的家境比之刘飞航还差上很多,温顺体贴,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刘飞航的虚荣心。
单宁听到幼儿园神经敏感:“暴徒冲进幼儿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空气一下安静起来,成瑗飘在半空中静默的看着她,站在天台,还能感到夜风呼呼的从脸庞拂过。
单宁说:“如果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会杀了你。
单宁允许的鬼魂寻仇范围——元凶,但可以放宽至和元凶生活的受益人。
对那些受益人来说,他们不动手并不代表是无辜的,自己愿意和恶人为伍就要承担风险。
单宁能感觉到自己跟成瑗的实力差异,她明显处于碾压级别,这么久就没遇到过一个让她害怕的东西,人死后是鬼,鬼生前是人,她杀鬼已经不算杀人了。
要不然影视作品中怎么有那么多“法海”般的人物?见到妖就杀,见到鬼就灭,他们修道之人就不怕天道循环吗?
不怕,生死不同路,生前账生前了,死后账死后算。
“我没有。”成瑗说。
单宁指着她的眉心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黑影,但体内仍有淡淡的金色,我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率是好的。”
“现在你黑气越重,金色完全消失了。你没有吗?”她说到最后一句话不自觉跟气场共振,声音好像同时从四面八方飘过来一样,成瑗猛地被震了一下,支撑不住身形从空中摔落。
成瑗捂着头痛苦的蜷缩着身体说:”我没有!”
“我不会杀小孩儿!……暴徒拿着刀向小孩儿冲过去的时候,我抱住他的腿,他砍到了那个老师。”
还有幼儿园老师也受伤了?新闻倒是没提过,单宁以为只有孩子受害。
成瑗头痛欲裂,见单宁还没有收手补充道:“……就是那个小三。”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单宁一眼,却发现单宁的面色十分平静。
看她干什么,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化身吗?
单宁:“天也不早了,回去吧,我明天下午不上课,你去找找你父母在哪儿,我直接赶过去。”
单宁说完要走,却见成瑗突然飘过来堵着天台门,成瑗:“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