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吧,单宁默认。
“你啊,还是学生仔,别怪王姐市侩,王姐劝你一句好,以后毕业找工作乃至结婚哪个少得了朋友帮衬,大学在哪儿你的人脉就在哪儿,永泽是同学圈子里的这个。”
王姐比了一个大拇指,“同班同学话说开就行了,能有什么隔夜仇?”
单宁微笑道:“我知道了。”听不听就不一定了,她也不是诚心劝的。
但王姐接着就说,沈家今年也不知道遇了什么灾星,先是沈永泽被砸住院,他出来没多久沈家老三又进去了,沈家老爷子年纪到了一听这消息,也住进医院保心……
“对了。”王姐说,“你在学校见过沈家老三吗?他们夫妻俩可是大善人,每年你们学校办的那个助学慈善捐款,都不知道要捐多少钱呢。”
单宁表示不认识,她想进屋看睿睿是不是在偷偷玩游戏。
但王姐抓着她继续八卦:“沈老三得了怪病,虽然保住命但也跟死人差不多了,天可怜见呦,为什么好人都不得善终呢?他瘫在床上什么事也管不了,那孤儿寡母的还不是被人欺负?”
“你离沈永泽远点也不是坏事……”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过了,感觉跟在背后嚼人舌根一样,递了水果不再说话,但单宁目光却越过她的肩头,轻轻扫过沈家别墅。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不过沈建宾没死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沈永泽刚挂断电话,沈妈妈就进来问:“怎么样?”
沈老爷子住进医院,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跟闻着腥味儿的苍蝇一样凑过来,围到老人身边摆长辈的谱。
穷亲戚没什么能耐,多说几句也不会掉块肉,但沈爸爸为了不落人口实,现在还在医院陪护。
公司、医院两点一线,忙的晕头转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跟卞红云打官司的事是沈永泽在操持。
沈永泽见她担心,就按着沈妈妈的肩膀让她坐下说:“没什么大问题,请了律师帮忙周旋,该打官司还是打官司。”
“小婶不是洋洋的亲生母亲,刘妈不是拍了照片吗?洋洋的罪可不是白受的,她还有虐待洋洋的嫌疑,法官再怎么判也不会偏向她的。”
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卞红云还非要闹上法庭,除了给沈家闹一个没脸,她能得到什么呢?
沈妈妈拍拍他的手:“我就是怕洋洋长大知道了,心里不舒服。”
沈永泽听到这句话,有几分踌躇,但还是没讲出来。
现在小孩子可不比以前,懂得多着呢,这么大的事,哪是能捂住的?
洋洋要真是因为这件事受排挤,还有他这个大哥,把他送到国外读书也不是一件难事,没必要说出来让沈妈妈烦心。
沈永泽突然想起来:“妈,上次不是跟你交代过了,怎么还带着洋洋去医院?”
“……”
沈妈妈这时候沉默起来,沈永泽一再追问她才说:“你小婶请了个大师,你小时候大师就来过,我见着有几分本事,才想把洋洋领过去给他看看。”
沈永泽没把要不是单宁帮忙,沈永洋差点无端窒息而死的事,给沈妈妈讲。
现在见她言语间对那个不知名的大师很是推崇,心里就有点烦躁,他说:“你去怎么不跟我商量?”
沈妈妈转移话题,又开始聊沈老爷子的病,沈永泽没打断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直到沈妈妈放出一个惊天巨雷,“……我觉得你小婶是怀孕了。”
“怎么可能,之前不是检查过吗,要是她能生,洋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沈妈妈却肯定道:“她孕相重,护着肚子,我们在医院的时候还一直有孕吐反应,我看着不像是假的。”
一个女人怀没怀孕,是瞒不过另一个已经生育的女人的。
跟沈永泽的震惊不同,沈妈妈想的是:卞红云怀的是谁的孩子呢?
要是沈建宾的,她绝对不会这么低调。
沈永泽原本不信,直到三个月后相熟的朋友再递消息称:卞红云在夜间分娩出一个死胎,她因为大出血被送到医院抢救。
这间医院恰巧是朋友名下的私人医院,要不是跟沈永泽有利害关系,他也不会这么八卦。
卞红云竟然自己在家生孩子!不对,她真的怀孕了?!
沈永泽脑子乱成一团,沈妈妈知道后却说:“她既然又生了一个孩子,那争洋洋的抚养权是没戏了。”
他们请的律师说,审理这个案子的法官,倾向于把孩子判给家庭结构更稳定的一方。
沈永泽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朋友又说:死胎被偷走了。
故事一下变得惊悚起来,不过卞红云自生产后住进急救室也撤了官司,沈永泽着手参与公司事务忙了起来,再也没时间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