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说是带状孢疹。”
沈永泽:“他爸也得了这个东西,看着像遗传,但我总感觉不对劲。”
就是带状孢疹形状再奇怪,也没见一晚上就可以多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吃药、涂药就是不见好。
他说完听到单宁说:“我没见过这种情况。我也没师承,要是真遇到问题,你们还是应该找些,正宗玄门出身的看看。”
像沈永泽这种家庭难道还少这些人脉?
单宁有时候都不能理解,他们对她莫名其妙的热衷。
谁知道沈永泽还是坚定的说:“单宁,请你帮帮我弟弟,他还小。”
在沈永泽口中单宁听到了沈家事故全貌,单宁有几次都想打断,但又被沈永泽接下去继续说,最后他总结道:“小孩是无辜的。”
单宁:“你认为是那个被撞死的女人上门索命?”
沈永泽:“不是吗?”他妈这段时间还请了不少平安符,没拿开光物件是上次被玉佛吓怕了。
“……怎么跟你形容呢。”
单宁说:“你弟弟身上就跟系着,一根找不到源头的绳子一样。”
单宁一放出气就能“看”到,正在楼上跟睿睿打架的沈永洋,灰色的绳子在他身上层层缠绕,人被裹的就像一只蚕蛹。
他快死了。
但不论单宁是用“气刀”割还是撕扯,这个灰蒙蒙的绳子都不受影响,跟手机APP里不可操作的灰色按钮一样……好像不跟他们处于同一个世界。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单宁说:“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让我看看他的爸爸吧。”
刘妈准备的午饭也没人有心思吃,沈永泽得到单宁准话立马打火带她去医院。
路上才想起来到了中午又停车问单宁吃什么,单宁真有点饿了,看见路边包子铺就说:“买两个肉包子,再带杯豆浆。”
沈永泽见到熟悉的店面说:“你还真会选。”这家最好吃,来的时间不凑巧还要排队呢。
单宁没深究其意,她坐在后座啃完包子也到医院了。
跟着沈永泽上重症监护区,秘书正守在病房透明玻璃外跟医生说话,看见沈永泽声音就慢了几拍,中年秃顶·大叔·秘书说:“小泽你怎么来了?”
沈永泽介绍单宁:“我的同学。我来看看小叔,小叔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秘书叹了一口气送走医生才说:“不太好,下了几次病危。”
沈建宾虽然一向混球,但到底还是沈老爷子的小儿子,沈老爷子受他病情刺激,已经住院保心了。
眼见着天是要变,秘书这两天一边盯梢,一边打听公司内部风向,准备时机一到就脱身。
沈永泽来干什么他也不想管,——沈建宾现在一副瘫在床上屎尿不知的样子,真有人下狠手也是给他一个解脱。
单宁无比顺利的见到“罪魁祸首”,一个环住沈建宾脖子的长发的黑色影子,只不过这个影子时浓时淡,像是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
她用气轻轻拍拍女鬼的手,被她气场碰到的黑色部分瞬间转淡,女鬼仍旧无知无觉的紧紧箍着男人的脖子,似乎感到单宁身上危险的气息,手臂越来越用力……
监护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沈建宾额头青筋暴起,逼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一样。
他斯哈斯哈的喘着气,手指也在不断颤抖,沈永泽说:“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跑过去按床头的呼救铃,喊道:“护士!护士!!”
他站在单宁身边眼含焦急,整个肢体语言都显示出一种急切、催促,但单宁却不受影响,她在心底问女鬼:我们可以谈谈吗?
如果这真是惨死在沈建宾车下的亡魂,……她不太想管,要是女鬼能商量把小孩放了,她就走。
女鬼无知无觉继续收紧手臂,医生冲进来开始做急救,沈永泽搭上单宁的肩:“救救他!救救我小叔!”
护士开始赶人:“抢救时间家属不要在病房,出去出去,你们又没消毒身上细菌多的是,病人感染怎么办?”
两人被轰出病房,护士唰的一声把病床旁边的帘子起来。
沈永泽先给自己老爸打个电话,但没想到沈爸爸哦了一声说:“我在开会呢。”
“嘟”的一声后,把电话转接给了秘书。
他怔怔挂断然后对单宁说:“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们赔钱了,我们赔了两百多万,还给她两个孩子找了学校,男人的病我爸也授意医生全力去治……我小叔不算好人,但也不至于去死啊!”
单宁此时却冷淡的看着他,“你问我我问谁?一个这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你说是出车祸撞的?”
沈永泽下意识看向那被帘子遮挡住的病床,不是出车祸的那个女人,那又是谁呢?
单宁记得沈永泽之前对自己的照顾,语气放缓说:“你把事情查清楚再联系我吧。”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