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桜已经完全傻在那里,不过津岛治子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就希望她就算灵魂已经出窍了,身体也要记得牢牢抱住电脑,那是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
现在中原中也很明显认错了人,他居然觉得津岛治子是男扮女装。瞎子一个,果然不能觉得他有大脑。
男扮女装怎么可能有她这么好看!
其实津岛治子来出租屋之前,就预想过可能出现的危险,但是拖得越久,里面的东西被发现的概率就越大。
她毕竟不清楚port mafia的值班安排和任务时间,如果等弄到那些再去拿电脑,一踏进去,可能就是红外射线把她切成几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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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带着寒川桜夜闯宿舍楼。通过游戏可以知道,mafia上班大半都在晚上,宿舍会处于一天中人手最少的时间,津岛治子能相对安全地全身而退。
结果,撞上了喝醉酒的、粘糊糊的、蛞—蝓。
运气真是衰到一种境界了。
眼下他牢牢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到我手腕骨都在发痛。看见她僵硬的表情,中原中也露出一个含着血气的笑容。
“怎么,你还在用你那充满坏主意的脑袋思考怎么狡辩吗?”他的眼睛像嗅到了猎物的狼,在月光下泛着兽性的光,“把你的阴谋诡计都拿到首领面前去说吧。我倒想知道,□□最年轻的干部被以叛徒的方式处决时会是什么场景,肯定值得我开上几瓶好酒庆祝!”
“你在说什么呢,中也。”津岛治子背后冷汗直冒,脸上却勾起从容不迫的笑,“别用你那低下的智商逗我发笑了。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却要跑来扰乱我的任务吗?”
“什么任务?”中原中也一顿,接着反驳道,“你是想说你还没有叛出port mafia?别信口开河了,自从你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失踪后,你的处分可是公示给整个组织的,太宰,你难道想说首领欺骗了所有人吗?”
“你自己也说了,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吧。”津岛治子冷笑道,“真是让我伤心呀中也,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会‘莫名其妙’地抛弃port mafia的人?有这个功夫怀疑我,为什么不去思考一下森先生背后的用意呢?”
中原中也陷入了沉默。
看着他这个样子,津岛治子多少有点明白,太宰治子为什么每次看见中原中也,都一副嫌恶的态度了。
短短几句话,她关于自己的事情什么都没说,只模糊地提了一句“正在做任务”,中原中也却已经逐渐把她当成port mafia的一员,开始透露出一些情报。
比如他对于太宰治子叛逃一事的疑惑和怀疑,比如此时距离叛逃事件过去了多久,又比如首领对于叛逃语焉不详的态度,这些信息就这么被他几句话的功夫通通说了出去。
简直就是在大声地宣扬,“我这里有超级多情报的,而且不用花什么功夫就能得到,你快来问啊!”
对于太宰治子一个脑力派来说,这种行为就跟管不住自己秘密,非要大声宣讲的小孩子一样。
而且中原中也现在是在mafia沁浸多年的结果,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管住自己的嘴,却依然能被人获取这么多信息,更让人为他的脑袋瓜悲哀了。
……不过,也要考虑,说不定是因为他对于太宰治子这张脸,依旧报以近乎坦诚的信任。
那不就更可笑了吗?在首领指示已经下达几星期的情况下,中原中也这个port mafia的干部却还在盲目相信着组织的叛徒,希望她只是在执行秘密任务,并没有叛逃。
真是令人感动的搭档情谊,津岛治子都快因此流泪了。
中原中也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接受了津岛治子的说法,突然开口道,“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你的声音。”他指了一下我长而卷的头发,“也是任务要求?”
她到现在都没懂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就自己下了判断:“我明白了,那你…为这个任务还真是付出不少啊。”
他似乎想象了一下什么,然后被恶心得够呛,松开了抓着津岛治子手腕的手,抚了抚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津岛治子低低嘶着气,揉着一片通红的手腕,她皮肤白皙,红痕在上面更显可怖。他仿佛有些愧疚,但又不想对“太宰治子”道歉,就盯着津岛治子的手腕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他突然有些犹疑地问:“太宰……你的手腕以前就有这么细吗?”
津岛治子:“谢谢夸奖,不过一贯如此哦。”
“身为男性,手腕太细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仔细打量黑夜中身形单薄的少女,“不过你的确一直都是这副风一吹就倒的废柴样,等等,总觉得你更瘦了?都跟芥川有的一拼了,为了变装这么拼的吗。”
男性,这家伙说的是她?
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子是男性?
仔细想想,他一直对津岛治子的称呼都是“太宰”,并没有点名性别,的确有是男性的可能,只不过津岛治子玩游戏时太宰治子从来都是女性,才陷入了思维盲区。
并且这么往回倒推,中原中也对她男扮女装的猜测就说得通了。在他眼里,“太宰”一直都是男人,所以他看见女性装扮的津岛治子才会那么惊讶。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黑灯瞎火地站在这里跟他聊天,说的还是芥川和津岛哪个更瘦这种话题,而且他的目光让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什么来着?哦对,寒川桜这家伙跑哪去了,完全没感觉到她的存在,这家伙会遁地?
津岛治子面上很不耐烦地说道:“中也你难道还要继续耽误我的时间吗,别忘了我可是任务途中哦。而且还是不应该被任何人知道的绝密任务,希望你能睡一觉就把见到我的事情忘掉。”
“嗯?知道了,别命令我……”他心不在焉地说,眼睛一直紧紧逡巡在津岛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