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祖身体抱恙,诸位皇子暗地里动作不断,各大门派为保后路,纷纷在各地布下暗子,也是有的。”许长史道。
诸神听了这消息,心里一时翻腾不休,五味杂陈。
一文神出列奏报:“城隍老爷,前几日各乡镇土地神法身齐至我城隍神域,告那青云观仗势欺人,让老爷为他们做主,这事作何处理?”
城隍神沉默良久,索然道:“就说本尊身体有痒,你去推了吧。”又与众神言道:“眼下青云观急剧扩张,县城各个街道都设有传道之地,又为香客免费义诊,乡民云集,反倒我城隍庙香火不盛,极大影响我等力量复苏,为之奈何?”
一豪迈粗鲁的神将出列奏报:“尊神,那青云观主持不过阳神,雷神道兵不过百余,便是还有些小鱼小虾,也不打紧。末将愿帅五万神兵,为尊神拿下青云观。”
许长史出列奏报:“城隍老爷,如今局势不稳,情况不明,万万不可动兵。”
那神将怒喝道:“许长史,那青云观如今欺到头上,夺我香火,这分明是想要断我等前途,岂能饶了他?”
许长史温言道:“李将军莫急,那青云观虽然手段鄙劣,但也是依法行事,莫忘了只要朝廷允许,道观、寺庙都有传法之权。”
李神将闻言更怒:“屁个依法,老子管它依不依法,一刀砍了让他跟地母大人分说去。”
城隍神皱眉道:“李卿你退下,听许长史怎么说。”
李神将闻言不甘心地抱拳退下。
许长史行礼道:“大老爷,如今局势不明,不可妄起刀兵,以免引起变数。我观那青云观新建不过数月,却扩张至今,人心必然不齐。”
“城中设下众多观庙庙祝(牧师),其中必有见异思迁之人,不如遣一能说会道之人,许以重礼,诱以重利,使其为我所用,既能打击青云观扩张之势,又能为我等筹集香火之力,岂不两全其美?”
城隍神赞许道:“那青云观即便得知真相,也只能吃下哑巴亏,我神域复苏的二十万神兵就是不怕报复的底气。许长史果是足智多谋,一事不烦二主,你自去我藏宝室,取用财物,务必对青云观外派的观庙知客,多多拉拢。”
许长史行礼道:“谢尊神信任,下臣必不负使命。”
县衙,县令与县尉看着龙气光镜中,秦峰携天兵飞入合圃县城。
“大人,”许县尉斟酌道:“这秦道士来历不明,如今又有雷煞神兵护法,怕不是哪个大派、甚至皇亲派来的钉子?”
许县尉说的模糊,朱县令却明白许县尉的意思。所谓的皇亲,就是准备夺嫡的诸位皇子。而外臣参与储争历来都是大忌,尤其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更是一个不好就断了退路——跟了皇子夺嫡,就失去了投降新朝的机会。
“现在说这就晚了,”朱县令有些无奈:“如今他已站稳脚跟,再想动手就难了,更会恶了他身后的人。更何况,也未必是朝中的。”
两人看着秦峰飞入青云观,镜光溃散,却是受到影响,失去了监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