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我谁?我在干吗?
白子程面前摆着人生三问。
他呆立在个绿意盎然的院子里,起码有半分钟纹丝不动,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吹得睡衣直抖,这家伙才迈开裸着的双脚往前走了两步。
白子程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叫白子程。
他还知道自己是A大学生年芳十八能说会唱迷妹不少。
但是任哪个男人好端端地睡个觉的功夫,从高空跌下摔进眼前绿到刺眼的院子,都不会轻易接受事实的。
对,睡觉……
白子程扶住额头。
妈蛋一定是睡前被女同学安利玩什么《旅行青蛙》,然后夜有所梦罢了。
难怪这院子莫名眼熟,不就是给小青蛙摘四叶草的犄角旮旯吗?
思及此处,白子程的慌乱顿时褪去,甚至享受起这个奇怪的梦来。
他笑了两声径直朝院子尽头的石头屋走去,推开门大喊:“儿子,爸爸在这儿!”
结果门晃晃悠悠打开,蛙屋空空如也。
白子程忍不住抱怨:“游戏里浪的不见影,梦里也不回家?等你回来我就做了干锅牛蛙——呱不在,总记得给我寄明信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