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只是这样想而已。

并没有说出来。

毕竟现在二向箔还没被观测到。

要等一年多，才能看到飞船，看到二向箔。

对于黑暗森林所使用的打击手段，人类知道的并不多。

他们只在罗辑发送咒语的恒星系和三体星系被摧毁时，查看到是某种质量点以光速带来的巨大质量效应毁灭了恒星。

导致了恒星被发现坐标的文明清理掉，只剩下废墟。

这是人类仅知的两次黑暗森林打击。

二向箔和光粒一样都是以光速飞行的。

这些清理文明的武器与自己产生的光辐射几乎是并行前进，同时到达目标。

换句话说，观测者在观测到目标的时候，目标已经到了。

人类发现二向箔的那天，就是毁灭倒计时进入最后阶段的时候。

到时候没有光速飞船，一个也跑不了。

唯一的知情者是江凡，他也没有算说出来。

说出来百害而无一利。

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些有钱有势，拥有恒星际飞船的富豪，自然能在这段时间跑掉。

人类的飞船在威慑纪元前就已经能够达到百分之十五。

现如今速度更快了，百分之二十的光速都能轻松达到。

配合完整的生命系统，这些有钱人怎么都能坚持到太阳系的恒星系里。

说出来，那些有钱有势，有飞船的自然高兴。

甚至还会对江凡感激戴德。

他们活了下来。

可剩下的逃不了。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会发生何等可怕的人间炼狱场景。

人类能弄成这个样子，三分之一的责任在程心，三分之一的责任在人类精英，剩下的三分之一责任才是普罗大众的。

捅了篓子就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一个个都在太阳系等死就好了。

自己选的路，死也得走下去。

叶伟将自己的大包小包的行李都拿了出来，“不管怎么说，先去避避风头吧，这件事我看一时半会也拿不出结果，总裁不会退让的，他研究曲率飞船的决心很强。”

“别说这些了，先拿东西上船吧。”

江凡知道事情的走向，维德要是肯低头，那就不是让三体恐惧的维德了。

哪怕是在威慑系统被破坏后。

智子谈及维德感受到的依旧是恐惧。

明知人类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三体世界却还是在恐惧着维德。

可想而知，维德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程心不出现，维德当选的概率极大。

这件事估计让整个三体文明都感觉很崩溃吧。

江凡都有些怀疑程心的苏醒，竞选。

全程都是三体文明安排的。

人类被演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