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魔女。

陈齐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老是能听到魔女这个名词，就好像所有东西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一样。

明明都已经四百年没有出现了，存在感怎么还这么高呢？

“是因为他身上魔女的气息吗？”陈齐问道。

从贝蒂那里他得知了，菜月昴身上时刻笼罩着一层魔女的余香，从讨厌魔女的人角度来看就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而据陈齐所知，这个世界好像大部分人都是讨厌魔女的。

雷姆点了点头：“他身上的味道比普通魔女教徒更多，而且最近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已经到了不可能刻意忽略的地步了。”

“呃……”陈齐噎了一下，想起来菜月昴身上那层黑雾似乎是在他的实验下才变浓的，搞半天里面还有他一部分的锅？

“雷姆想着尽可能的忍耐，不断告诉自己他是艾米莉娅大人带回来的客人，可是……”

雷姆双手骤然攥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裙摆撕裂，而她却浑然不觉：“每当看到姐姐和他对话的时候，雷姆的心理就充满了不安和愤怒，那种情感与日俱增，雷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抑制不住。”

“雷姆……”拉姆担忧的伸出手将雷姆的双手握在手中：“拉姆已经没事了。”

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度，雷姆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她反手将拉姆的手握在手心，低声道：“姐姐太过温柔了，即便是面对让姐姐遭遇不幸的魔女教相关的人，姐姐也能笑着勉强自己去照顾他。”

“但是雷姆不行，雷姆做不到啊。”雷姆伸手轻轻抚摸拉姆的额头，双眼的焦距却没有在这里，视线好像穿过长达数年的岁月回到到了那个燃着大火的晚上，脸上再度流露出痛苦自责的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雷姆的话，姐姐的角也就不会折断了，姐姐本应该比我更强大，比我更优秀才对……这一切全都因为我……”

还有一句话雷姆深埋在心底没有说，那便是在那个大火的晚上，一直受着大人们赞赏，吸引了所有目光的姐姐被砍断角的那么一瞬间，她的内心在痛苦自责的同时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