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县里里樱高等学校,体育馆。
今川留衣吃力的抬着篮球框,本来是跟翼她们一起值日,但毫无意外,再次将所有事扔给她。
“可恶!可恶!”汗水浸透了运动衫,不行啊,要是不快点清理好,等下.体育馆就要关了,要是明天老师批评……
想到自己要面临的遭遇,今川留衣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加快了脚步。
但也许是忙中出错,脚一滑,今川留衣跌倒在地,篮球滚了一地。
其中一个越滚越远,眼看就要到体育馆外面。突然,一只手将它按住。
留衣抬头,发现是谁后有些不自然的道了声谢。
“没关系,”静奈笑眯眯的将球递过去,“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快步跑去捡球,在这途中,她又看到那只巨大的飞蛾,皱着眉,再次跳起,将其打死。
今川留衣早就对这种一惊一乍感到习惯,不光是他,其他同学也一样。照日暮静奈的话说,她有间歇性幽闭恐惧症,要时不时跳起来测量下空间高度才能安心。
有钱人毛病真多,留衣心里吐槽。等收拾好后,立刻打算离开。
“等一下,今川同学。”静奈叫住了她,“我们一起走吧,离这里不远处有家寿司店,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去尝尝,我请客。”
留衣知道那家店,里面装修很高档,想也知道非常贵。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日暮静奈,轻轻问了句,“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请我吃饭?为什么对我好?可怜我?还是为了向同学展示自己的善良?”
日暮静奈顿时想起吉野顺平跟她说的,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也是偶然听到体育馆里有声音才来看看,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社团活动,我……”
今川留衣转身,冷漠的看着她:“你知道自打你出现后,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她们说,今川那个臭虫,天生就知道怎么给人当狗,先是翼她们,然后又是转校生。”
“为什么呢?”留衣眼角流下泪水,眼底的悲伤和愤怒仿佛要化作实质,“我不过是想平静的上个高中,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呢!”
“可恶!!去死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
日暮静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留衣,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你、你……”
……
“呐,吉野说的是真的吗?真有女生加入我们?”一个寸板头少年两眼放光。
“那当然,还是转学生哦。”吉野顺平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已经办妥。
“诶——也太好了吧,但是社团活动开始了,她怎么还没来?”另一个小眼睛男生有些怀疑,话音刚落,就被旁边的人打了一巴掌。
“笨蛋,女生的事当然很多,说不定要化妆什么的,你好好等就是了!”
“还、还会化妆吗?呜哇!女生万岁!”
吉野顺平看着已经开始做起美梦的社团成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她的话,应该也算是女生吧……
回想起日暮静奈阴森惨白的脸,以及像猿猴一般矫健的身手,不由心虚的别过头。
“那么,接下来,我们一边等她一边来讨论最近看的电影,先从我开始。”
吉野顺平刚要开始说,门被一脚踹开,从外面走进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你们这帮人,不是说了不许来这间教室的吗,赶紧滚出去!”
他们是学校里出名的不.良,为首的人叫佐藤翔太,因为家里还算有钱,许多人围着拍他马屁。
“因为教室一直空着,我以为没有人用……”顺平起身,有些慌张的说。
“谁管你,蟑螂一样的家伙,赶紧给我爬出去。”不.良们态度极为恶劣。
其他两个同学连忙起身,但顺平却一动不动。
不能走,如果现在走了,等下日暮同学来,就会跟他们撞上吧。日暮是女生,要独自面对这些人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
顺平皱着眉,平视着他们,眼底除了愤怒,没有一丝妥协。
“哦?”佐藤翔太眯起眼睛,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出去,记得把门锁好。”
剩下几人了然,顶着看好戏的表情离开。
接着,屋里便响起拳脚声。
“啊~啊~你们那小子还有多久会求饶。”
“不知道,不要太快,我正好缺个烟灰缸。”
几个不.良围在一起抽烟,这时远处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道单薄的身影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到教室门口,似乎打算就这样闯进去。
不.良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伸出手想要推她,“喂,丑女,你也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杀了你哦!”
然而手还未接触到其衣角,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翻折,不.良愣了片刻,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不好意思,之前跟人约好了,能让开一下吗?”静奈垂头,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掰断别人的手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请你们不要说废话,安静的走开。”
接着,不去管外面那些人,自顾自的推开门。
屋里,佐藤翔太正把脚踩在鼻青脸肿的顺平头上,看到静奈进来惊讶的挑了挑眉。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不要以为是女生我就不打。”
“日暮快跑!”顺平艰难的喊了一声,心中十分焦急。
静奈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少年,黝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光泽,仿佛是只没有生气的人偶。她抬头直视着佐藤翔太,半天,开口道:“我其实,有一点很想知道。”
“啊?”佐藤翔太被她看得心头火起,外面这么久没人进来,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刚打算开溜,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飞了起来。
少女收起拳头,似乎真的在思考什么,“你们这些人,就因为力量大,然后去肆意的侮辱人。”
“如果有一天,遇到比自己更厉害的,又会怎么样呢?”
她上前两步,抓起对方的头发,仿佛拎着死狗一样把他提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