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喝茶。”
“谢谢你眼镜兄。”
“为什么连你也叫我眼镜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叫我眼镜啊!”
神乐抠抠鼻孔,不以为意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新八叽,你的本体不就是眼镜吗,阿鲁。”
银时语气懒散道:“眼镜兄,我要喝草莓牛奶。”
“有糖尿病的人没资格喝甜的!”新八甩手将托盘摔到了银时脸上。
“额……不能叫眼镜兄吗?”我立刻纠正称呼,“眼镜先生。”
“重点不是眼镜啊!我叫志村新八。”新八颇为无奈地坐到银时旁边。“所以说伊莎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甚至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我连连点头。
“很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啊。”新八摩挲着下巴猜测。
银时两手张开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
“我还以为有生意上门,原来又是没钱的客人啊。”
“孤苦伶仃的少女流落在异国他乡,你难道想不管吗!”神乐抓起我的手,“放心吧,阿银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新八推推眼镜,赞同道:“放心的交给阿银吧。”
“喂喂,为什么全都推到我身上了!”银时吐槽。
我感激地对银时说:“虽然您看起来又废柴又邋遢,想不到跟长谷川先生一样意外的是个好人,以后就拜托你了。”
“噗噗噗!”神乐和新八捂嘴憋笑。
“对了,我先来给你介绍下我们的现在的这个地方的情况吧。”新八说,“武士之国,我们的国家曾经被这么称呼,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20年前忽然从天而降的‘天人’势力越发强大,再加上《废刀令》,武士阶级越加衰退。”
银时咋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这里只有没有干劲的男人,啰里啰嗦的女人和烦人的小孩子,哦,还有一大堆天人。阿银我啊,最讨厌听到‘武士’两个字了。”
新八悄声跟我说:“银桑以前是攘夷志士哦。”
“攘夷志士?”又是一个新名词。
“反正就是爱国的武士啦。”
“搜噶。”
爱国人士组织,就是民间自发的了。
我同情地看向坂田银时,年纪轻轻就被国家除名当不成武士,真是太可怜了。
果然像索隆那样厉害的武士,是屈指可数,万里挑一的。
我打定主意,不在银时面前随便提起“武士”两个字,以免勾起他的伤心回忆。
银时挠挠蓬松的短发,说:“总之先去问问登势婆婆吧,那样的老家伙一定知道很多。”
我自然是欣然同意。
于是,我跟着他走到了楼下,进了寺田屋。
寺田屋的老板是一位气势十足的年长女性,她一上来先把没钱交租的银时暴揍了一顿,然后才点上一根烟,听我说明来意。
“东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登势婆婆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
脸部线条刚毅的猫耳女也探头过来,“凯瑟琳也没听过哦。”
“谁问你了。”银时嫌弃地推开她。
登势扫了眼专注的拖地的少女,“小玉你知道东海吗。”
少女猛地扔下拖把,笔直的站起身子,眼里闪烁出酷炫的七彩光芒。
“关键词‘东海’正在搜索……请稍等……搜索结果为零。”少女表情恢复自然,“抱歉,我没有关于东海的资料。”
“这样啊,麻烦你们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接二连三的听到否定的答案,我还是难掩失望。
神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早跟你说阿银靠不住了吧,来吃个醋昆布,阿鲁。”
“谢谢。”我接过一个含在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口腔。
糟糕,感觉更失落了。
“这就麻烦了啊,难道让她一直住我这吗,阿银我可养不起三个吃软饭的。”银时叹气。
“明明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做的人吧!”新八怒吼。
登势敲敲烟斗:“去找日轮看看吧,她们接触过各个地方的人,总会有一两个知晓的人。”
新八高兴地说:“要去见日轮小姐了吗?”
神乐斜眼:“色狼新八叽,你开始想什么黄色的东西了阿鲁。”
新八面红耳赤地说:“我才没有!”
“就去吉原喝喝酒吧。”银时一锤定音。
吉原桃源乡
地面上的法律无法约束,拥有治外法权的地方。
连幕府也无法超越法规,权贵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这个孕育腐败的温床的地方,没有阳光,是地下的王国。
以上来自新八叽的科普。
暮色始临,花灯初上,沿街过处尽是橘红色的灯笼。
我小心的避开第N个差点撞到我的醉鬼,小声问神乐:“这里该不会是非法组织聚集地吧?”
神乐摆摆手:“这只是臭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阿鲁。”
我看看两边抓着栏杆不断抛媚眼的女人们,问:“她们是不是被关久了精神失常了?”
“这只是营销手段而已,要是得罪了这里的女人可就惨了。”银时指着前面说,“看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这样的女人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才对。”
不远处一个果体的男人正倒在地上捂着三角地带哀嚎,黑色的高跟鞋频率极快的在上面踩踏着。
女人的裙摆叉到了腰间,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黑色的丝袜让她看起来性感极了,金色的发丝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些凌乱,即便是在踩暴男人的小丁丁,这个女人依旧危险的迷人。
我走到男人身边蹲下,笑眯眯地打招呼:“好巧啊,长谷川先生,又见面了。”
墨镜先生汗涔涔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叔叔我啊,只是在体验新的服务而已。”
“这个时候也敢欺骗无知少女。”金发女人冷哼一声,发起蓄力一击。
长谷川瞬间口吐白沫晕厥了。
银时和新八感同身受一般,同时捂紧了裆部。
金发女人看向我身后。
“别躲了,我看到你们了。”
“啊哈哈哈,没想到会遇到你啊月咏。”银时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我们找日轮有点事情。”
月咏眯起眼睛:“小姐正在睡觉,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啊是这样的,”我交代来龙去脉,“我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回家,银时先生不想养我,所以要来拜托日轮小姐看看知不知道我家的地方。”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开口拜托比较好吧。
只是,为什么我说完大家的表情都怪怪的?
半晌,月咏的怒火喷薄而出。
“坂田银时,你居然拐卖少女,去死吧!”
银时:“愿望啊,神乐你也帮我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