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艰难地点点头。
娜美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路飞伸长两只橡胶手狠狠地掐住小狗的脖子,剧烈的摇晃它,“你死狗!快给我吐出来!这可不是狗粮!”
“汪汪!”小狗挣扎着哀叫。
打闹间,一个大叔走了过来:“喂!你们这些小鬼!不许欺负秀秀!”
秀秀?这条小脏狗的名字?我捂着肚子大笑,太名不副实了。
索隆镇定地问道:“大叔你谁啊?”
“我吗?我是这个海港小镇的——镇长!”
镇长!我的眼睛一亮,和娜美一前一后的抱住大叔的大腿。
本来还躺在地上挺尸的索隆居然一跃而起,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撤了下来。
“笨蛋,男人是能随便乱抱的吗?”
娜美不是也抱住了吗。我龇牙咧嘴地回首扒拉他头上的小短毛。
一时间,路飞和小狗,我和索隆打的难舍难分。
大叔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无可奈何地收留了我们。
他把我们带到一家宠物食品店,让索隆呆在里面休息。本来索隆想趁机使唤我,但我才刚给他缠了一圈绷带,他就嚷嚷着要换人。
因为要止住他腰间的伤口,我近乎是半抱着趴在他的身上,威胁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坏话。”
索隆这个挨了数刀也闷声不吭的男人,在我的手下嗷嗷直叫。
我觉得我越来越彪悍了,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终于给索隆收拾好了伤口,我累得一身汗,索隆却是一副从鬼门关回来的劫后余生模样。
我想了想,轻轻戳戳他的伤口,他又嗷了一声,双手护在腰间戒备地瞪着我。
我叹息道:“我真的那么差吗?”
“简直差极了。”索隆看看我的脸色顿了顿,“虽然力道有点重,但包扎的还不错。”
自动把他的话当做表扬,我的心情立刻放晴,对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然后索隆的脸在我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变红了……
不知怎么的,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有些燥热,叫我口干舌燥。
我起身刚打开房门,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震得耳朵发疼。
吼叫声来自一头巨大的狮子,它诞着口水,獠牙如利剑。狮子上坐着一个身穿半截羊毛的男人。
镇长大叔满脸惊恐:“这……这家伙一定是驯兽师毛奇!快逃!”
索隆也被惊动了,他用刀做拄杖艰难地走到门口,靠着门边喘气。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绝不觉得他的品味很差啊。”
我的话是对索隆说的,然而路飞抢先回答了我:“伊莎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觉得他穿的太古怪了。”
毛奇好像被戳到了什么痛脚,瞬间暴怒:“你们太没礼貌了吧!”狮子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又是一声吼叫。
他阴沉着脸说:“告诉我罗罗诺亚索隆在哪!”
“不告诉你!”
“在这!”
我和路飞同时回答道。
毛奇的头在我和路飞的之间摇摆不定,他再一次问道:“罗罗诺亚索隆在哪!”
“在这!”
“不告诉你!”
毛奇怒道:“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答案!”
事实证明,我和路飞真是半点默契也无。
索隆咬牙说:“是我。”
毛奇冲我怪笑:“谢谢你了小姑娘。”
我礼貌地说:“你太客气了,不用在意。”
毛奇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然后他用自以为正常的语气接着说:“杀了索隆就能扬名了!”
我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索隆挺胸:“你是杀不死我的!”
我再次扛起索隆:“在你杀他之前,我会先带他逃跑的!”
话还没说完,我就开始全力奔跑了起来,这次没有路飞的重量我跑的轻松多了。
索隆这次在我的肩膀上挣扎的更厉害了,“笨蛋快放我下来!你要让我当懦夫吗!”
“我带着你跑算什么懦夫啊!打不过就跑可是真理!”
“谁说我打不过!”
“你现在的状态能打吗!”
索隆不说话了,就在我以为他被我说服的时候,他严肃地说:“路飞是我认定的同伴,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我不愿让步:“你是我认定的同伴,我也不能让你随便冒险!”
索隆嗤笑道:“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一个驯兽师就怕了?”
说的也是哦……我停下脚步。
“好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等我扛着索隆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狮子巨爪一挥,直接拍碎了铁笼。
我转头安慰索隆:“看来你是不能去当路飞的船员了,不过你还可以跟着我去冒险。”
索隆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他才不会这么容易死掉。”
我别开脸,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吓死我了!”果然不出一分钟,路飞蹦蹦跳跳地冒了出来,“竟然被轰到街上来了。”
娜美和镇长大叔的下巴都惊到了地上:“你居然没死!”
路飞活力十足地轮轮胳膊:“好嘞!接下去,我要把那些家伙全部揍扁!再把小偷娜美纳为伙伴!”
“武士先生。”我叫道。
索隆不明所以地扭头。
“失礼了。”我说。
他立刻大叫起来:“喂喂,你要干什么,不是说了男人不能随便乱抱的吗!”
我自然地再一次把他抗在了肩上,说:“既然路飞没事了的话,我们继续逃跑吧。”
“……”
老实说扛一个人还是很累的,尤其是索隆这种身体强健肌肉结实的大男人。好在我从小就力量过人,整个红发海贼团除了香克斯船长没有人掰手腕赢过我,尤其是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临界点保持”。
简单的来说,人的身体总是有个极限,而我能够轻松地维持在临界点,游走在名为“崩溃”的那条线的边缘。也就是说我时刻都能把自身的能力最大化。
香克斯船长曾说如果和我打持久战那会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当他人渐渐体力不支时,我依旧维持在巅峰状态。遗憾的是,我喜欢速战速决。
这么说来,挖路飞的墙角是我打的第一场持久战了。
“武士先生,你最后一定要跟我去冒险才行啊,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我一边疾驰,一边喘着气说,“搞不好会哭哟。”
“真不明白你怎么对武士这么执着。”索隆说。
我吐吐舌头:“你不懂。”
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转移船长的注意力,拿他当盾牌使吧。借口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就跟香克斯船长说我无意中见到索隆立刻被他的力量所折服,是被强者吸引才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离家出走。
我呼哧呼哧地奔跑着,暮色渐浓,夜风冰冷刺骨我却跑出了一身的汗。小镇里散起了迷雾,日落月升,苍穹之上的星光透过黑云照亮了我前方的小路。
“你难道每次都要逃跑吗?”索隆问我。
我擦擦额角的汗,停在一家药房门口,一脚踹开大门。“不跑让你去送死吗。”
索隆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倒是没有反驳。
我把他放到地上去翻弄那些频频灌灌的药材。
“想不到你还懂点医术啊。”
“谁说我懂了?”
“那你在找什么。”
“没找什么啊?”我闻了闻手里的瓶口,“只是好奇而已啊。”呕,这个药的味道好难闻啊。
在我终于玩够了回头去看索隆时,却见他双手撑着脑门,一副万分受挫的样子,嘴里碎碎碎念:“我为什么要去没事找事啊。”
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话。
我摸摸腰间的短剑,想了想说:“武士先生,我们做个约定吧,怎么样?”
“什么?”索隆抬起头。
我走到他对面盘腿坐下,和他面对面的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组队,也许当你想通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们身边了。”比如说被香克斯船长叫回去啊之类的。
“总之,如果不巧你想跟我组队又找不到我的时候,你就……”我拉开衣领将手探了进去。
“喂!”索隆按住我的手。
我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