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看着我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凶手该如何引人耳目地追踪事情的发展?”
我深思片刻,惊呼道:“乔装易容!以他的体态,伪装成佝偻的老妇人最适合不过。”
福尔摩斯点上烟:“爱瞧热闹的老妇人们不少,但是回回都不落下的却不多。”
而维金斯他们常年混迹在街头巷尾,一下子就能分别出哪些是陌生面孔。
比旁人想的更深远,更细致即是福尔摩斯的过人之处。
案子结束后,我一时生出茫然之感,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福尔摩斯便是这时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我觉得你在这里多学学我的分析法,对你是很有好处。”
我诧异地看向他。
“当然,最后做决定地还是福雷斯小姐你自己。”福尔摩斯说。
我看看他,再看看华生,心中早有答案。
在贝克街221号的日子里,我时常会为福尔摩斯感到愤愤不平,他破了那么多案子,功劳却总让别人抢去,可恨的是福尔摩斯本人偏偏对此表现出不甚在意的样子,还大笑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咱们费尽心神研究案件,其结果就是为苏格兰场的笨蛋们争得荣誉。”
“那你是为了些什么呢?”我问,“他们什么也没给你留下。”
“我吗?我还有我的尼古丁作伴。”福尔摩斯说着就去拿他的注射器。
我又气又急,几次跟华生提起,他也是很无奈,后来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把福尔摩斯判案的所有经过都写在了笔记本里。
福尔摩斯看了他的记录说:“我大致看过一遍,实在不敢恭维。你要知道,侦探术是——或者应当是一门精确的科学,应当用同样冷静的方法来研究它。你把它涂上了一层小说的色彩,结果好像是在几何定理里掺进了恋爱故事。”
华生倒没想过福尔摩斯会认同他,淡然地说:“没关系,外界会弄清楚真实情况的。就如同罗马吝啬鬼所说的:‘笑骂由你,我自独行;家藏万贯,我独赏之。’”
我却觉得福尔摩斯对字里行间那些赞美他侦探技巧的词句很是很受用的,因为不止一次我见他翻起了那本笔记本。
跟在福尔摩斯的身边,我有幸见识了一件又一件曲折离奇的案子,于此同时,我和华生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
只是每次案子一结,我们的侦探先生又要回归到颓然无聊的世界了,这不,没一会儿他便呼呼大睡。
如今我对他这变幻无常的精神状态已经习惯,看着华生熟练地为他披上毛毯。
“什么时候有个人也能为添衣裳就好了。”华生望着福尔摩斯的睡颜摇头笑道。
我搓了搓手,在他转身上楼一刹那,鼓足勇气说道:“我会为你做的。”
华生脚步一顿,踩空了一阶台阶,狼狈地挂在扶手上。
我无暇顾忌他的糗态,自足各自说道:“如果你想小憩,我会照顾好你的。”
华生闻言几乎是从楼梯上飞了下来,直奔到我面前。
“感谢上帝,我终于有勇气开口了。”他真挚地注视着我说道,“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我多么爱你了,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我想我那个时候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定可笑极了,我喜不自禁地说道:“感谢上帝,我同你有一样的想法。”
我们两个像孩子似的傻乐半天,然后热烈地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