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毒舌嘛。你还是做那种深藏不露的腹黑比较好。”
我走近总悟,他清澈的眸子里印着我微微仰起的脸。现在的小悟有170cm了吧,可恨我的身高赖在164上不肯往上走。
总悟低下头,湿热的呼吸吹在我的耳畔。
“最近街上很乱,你不要乱跑。”
我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突然很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还有——”他的声音顿了一下,“那个蛋黄酱控白痴没有告诉过你真选组的电话都是装有窃听器的吗?”
我的身体瞬间僵直了,只是一瞬间。
总悟已经抽离了身子。
我咬牙切齿地冲着他的背影大吼:“那你刚才的话到底是担心我还是警告?”
“你勉强有资格做我杀死土方的见证人。”
他没有回头,我却笑了。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白云悠悠流过晴空。
靠在刚才总悟的位置上发了会呆,电话里神威的声音又窜进脑海里。
尤其是最后他那愉快调皮到令人发抖的笑声。
真选组的队员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
我甩甩头,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服便径直走出了大门。
正值日本最美丽的季节,路两旁的樱花开的绚烂,梳着月度头的男人们正忙碌地做工,谁能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是阴雨连绵乌云笼罩?
清风吹拂,嫩粉的花瓣从枝头飘落,擦过我的鼻尖。
“啊欠——”
我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揉着鼻子闷头往前走。
“嗷……”
竖起的毛茸茸的耳朵突兀地闯进视野之中,惊讶间我一头撞进了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
喵的,怎么这么可爱?虽然比蛋黄酱精灵还差了一点,但和Justwe绝对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哪个杀伤力比较大。
我打开一袋蛋黄酱放在手中然后凑近眼前这个把我萌翻了的白色巨犬:
“乖乖,给你吃全天下最美味的东西哦~”
它用鼻子嗅了嗅,然后阿乌一口连着我的半个手臂一起含进了嘴里。
“那个,我的手可不是蛋黄酱的素,虽然与蛋黄酱融为一体是我毕生的梦想。但是你真的咬得我很痛的素,我的尾音都要变了喵。”
我的声音开始走钢丝,可是巨犬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经过一番短暂而痛苦的天人交战,我还是在它开始咀嚼我的小臂之前,左手果断地抽出腰间的雨伞向它横扫而去。
然而,接下我的伞的并不是白色蓬松的绒毛,而是另一把结构极其相似的雨伞。
褐色的伞和紫色的伞僵持在空气中。
“大婶,你想对我的定春做什么阿鲁?”
我左手发力将神乐的伞压下去几分。
“定春?果然是没品的人取得没品的名字。野丫头,我只是想让可爱热情的Baby放开我的手。”
神乐的额角暴起不和谐的青筋,同样加大手上的力度。
“定春,我不是说过了不可以乱吃脏东西的吗?会拉肚子的。”
定春瞅瞅神乐,嘴巴犹豫地张开一道缝。
我揪准时机立刻抽出右手抬腿踢向神乐的胸口。几乎是同时,她的另一只手曲起挡在胸前。
尽管如此,神乐还是向后飞出了一米远。
我失望又得意地咧嘴。撑开伞架在肩头。
“晒太久太阳了,有点头晕呢。”
神乐顺势跳到定春的背上,边掏鼻子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大婶,你难道不知道胸部是所有生命的源泉吗?”
“胸部?”我细细打量穿着红色运动衫的神乐,“我什么我要听一个红辣椒讲胸部?”
“香蕉,你这是在嫉妒我完美的身材比例阿鲁。”神乐的语调微微上扬。
“什么?!!你说谁是香蕉?!!!你难道不觉得我的黄色和服简直就像把蛋黄酱披在身上一样吗?!!!你懂不懂,这是时尚!!!!!”这绝对是红果果的挑衅!
我握紧伞做好战斗准备,神乐却出乎意料地低下头不愿再与我纠缠了。
“定春最乖了,我们继续去找假发。”
受到主人的命令,定春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撒开四蹄向港口跑去。
假发?假……发……
我正想八卦地追上去,一个三味线毫无征兆地挡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