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进皇宫,萧子奕就看见大批的侍卫从宫门涌入。
“这是怎么了?“萧子奕掀开车帘问前来宫门口迎接他的御前太监。
一路上太监都紧绷身体有些紧张,见萧子奕问话,迈着碎步加紧上前“王爷还不知道吧,这宫里可是出大事了。”
说完太监环顾了一下四周,踮起脚尖俯身趴在车壁上,悄悄地对萧子奕说:“昨儿夜里,圣上在书房被刺客伤着了。”
“父皇可有事?”萧子奕大惊。
看来这一世一切都提前了……
“被刺客砍了一刀,幸好这刀上无毒”太监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情稍微缓解一些,说:“太医说性命无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不,召集各位皇子和众大臣进殿商议呢”说完就去了马车前头催促车夫快些。
萧子奕进殿时,太子和二皇子已经在殿上了。
太子正努力表现着自己的孝心,可惜演的太过头了,反倒有些滑稽;倒是老二站在一旁不语,深锁愁眉。
“儿臣见过父皇”萧子奕上前跪拜。
“起来吧”皇帝有气无力得摆了摆手。
萧子奕起身后站在一旁开口“儿臣在来的路上看到宫内禁卫军增加许多,问过王公公才知道是父皇遇刺,幸好上天庇佑”萧子奕挑眉,环顾了四周众大臣“只是不知刺客可抓到了?”
负责皇帝安全得殿前侍卫长,站出来拱身回话“回晋王殿下,刺客当场自尽。”
萧子奕追问“可知道是什么人?”
侍卫长迟疑了一下,为难得回头看向皇帝,见皇帝摆摆手,才回到“此人面容已毁,但根据面部骨相可推测是瓦剌人。”
萧子奕点点头没说话,心想这就对上了,跟上一世一摸一样,这一切果然都提前了。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跟阿卿成亲推动了这些提前,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殿上一片肃静,所有人都等着皇帝的意思。
御座上,皇帝靠在扶手上一手扶额,胸前的伤口被白布包着,殷殷鲜血顺着白布渗出。
良久皇帝开口“昨日朕得到西北参报,瓦剌人最近在边境线上一直很活跃,似有异动”许是说话声音过大牵动伤口皇帝用手捂住伤口咳嗽起来“咳咳,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
“朕已经命武英侯和谢峙将军赶赴西北了,找你们过来是要告诉你们,兴国准备随时开战。”
“这……”朝臣门站在殿内,面面相觑。
兴文帝一生虽没有雄才大略,却深谙帝王权谋之术,对大臣多是制衡打压,多年来在政事上也算是说一不二。
众臣的迟疑,让他本就处在惊吓中的情绪更添怒气,只是顾忌大战在即不想轻易处罚大臣,只满含怒气的说:“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太子刚要开口反驳,被站在一旁的太子太傅,扯了下袖口,愣怔之时,殿上众大臣齐声“定不负圣望”无奈只能作罢。
皇帝走后众人纷纷离开殿内,路上萧子奕看见太子和老二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但看二人的脸色应该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知道未来走向的萧子奕现在实在懒得理这些人,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府告诉阿卿这一切。
回府后李瑞告诉萧子奕,王妃回来后没多久,武英侯府就派人来传话了。
“知道了”萧子奕随手将自己的大氅递给李瑞。
进到内室,谢卿正端坐在茶桌前一手端着茶杯,紧皱双眉低头不语。
萧子奕上前拿走谢卿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是在担心武英侯和兄长吗?”
谢卿抬头见是萧子奕,又低下头嗯了一声。
“你放心,瓦剌人一时半会不敢作战,父皇派武英侯去西北,一半是意在震慑”萧子奕打开双手,示谢卿帮他卸下腰带。
谢卿起身双手环在萧子奕腰间帮他解腰带。
萧子奕低头见自己说完谢卿还是眉头紧锁便疑惑“还是,你也想去西北?”
谢卿转身将腰带搭在床头的衣架上,背对萧子奕沉声“我也是武将,皇上把父亲哥哥都派去西北,独留我一个人在京。”
萧子奕上前从背后抱住谢卿道“父皇留你在京自有其他用意,今日瓦剌人刺杀失败,保不齐还有后手,留你在京也是防备之意。”
“皇上遇刺了?”谢卿突然回身与萧子奕面对面一脸惊讶。
萧子奕没有松开怀抱“难道武英侯没同你说?”
“没有,父亲只说皇上派他与哥哥赶赴西北,其他什么都没说。”
萧子奕见谢卿脸上由震惊变为疑惑,眉头不解反而皱的更深了,“武英侯不说自然有他的意思”伸手附上谢卿眉头用拇指来回摩挲”你留在京城担子更重,不仅要保护皇上还要护好侯府。”
”可我只懂打仗,守卫皇城此等大事…“谢卿在萧子奕怀里微微攥拳“万一有个疏漏,可怎么好?”
萧子奕看怀里人被自己的话吓得惴惴不安,便以头抵住对方的额头柔声”万事有我呢,我在皇宫长大,这里面的沟壑我最是清楚”抱着怀里的人轻轻摇晃,“到时候我提点你,定不让阿卿出纰漏。”
谢卿闻言,松了一口气放开了紧握的双拳,抿嘴微笑着说“那就有劳王爷了。”
”这下舒心了?“萧子奕用力将怀里的人稍微抱起一点”刚刚我进门时你的样子,愁的活像个小老头。“
谢卿意识到自己双脚稍微离开地面,轻推抱着自己的人想要挣脱,反倒被抱的更紧。
“怎么谢小将军用完本王就走,当真是无情。”
“你想怎样”谢卿轻佻眉尖。
“当然是收一份谢礼才行”说完将彼此贴的更近,鼻尖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