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奕正趴在床上,他知道谢卿今天一定会来自己,正偷笑着,谢卿将穗子扔在床上问萧子奕这穗子是怎么回事。
谢卿打算问问萧子奕,给自己送一大堆伤补药,又送这穗子是什么意思。
“下定啊”萧子奕笑着说:“玉已经送你,现在只能用穗子下定,现在我们有婚约在身,日后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挂在腰间带出门去。”
“那玉你可带在身上?”
谢卿从怀里掏出玉佩递过去,萧子奕接在手里,三两下便将穗子绑在玉佩上。
“过来些。”
谢卿走到床边坐下,萧子奕将绑好的玉佩挂在谢卿的腰间。
萧子奕拨弄一下玉佩,心满意足地说:“这样带在身上才好看。”
“人家下定都是收在家里,哪有整日进出都带在身上的”谢卿说话间就要扯下来。
被萧子奕一把拉住“人家收着是人家的事,晋王妃的玉佩就是要带在身上。”
萧子奕顿了一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我看着高兴…”
谢卿愣住,自从二人表明心意后便再也没见过萧子奕这样怅然若失的情绪。
突如其来的一句“我看着高兴…”让谢卿的心里酸胀难耐,不自觉的吐出一个“好……”。
“好”字一出口,一股笑意抑制不住的爬上萧子奕的嘴角。
谢卿见他高兴,还站起身来向远处走了几步,展示腰间的玉佩。
萧子奕看见自己的玉佩在谢卿腰间挂着,随着他的动作一左一右的晃动,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
想伸手去够,结果牵动了身后的伤,不由得脸色一变。
“小心!”
谢卿瞧见萧子奕的表情,不由双眉紧蹙:“王爷的伤…已经多日为何好不见好转?”
“啊…”萧子奕有些心虚“最近事忙李瑞不得空闲,便一直没怎么上药”
谢卿:“你!”
萧子奕连忙解释:“不碍事,一些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萧子奕还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无奈伤的太重,试了几次都没能起来。
原本有些怒气的谢卿,见到这幅情景也只能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扶住萧子奕,柔声道“别逞强”。
谢卿从床头取来装伤药的瓷瓶,对萧子奕说到:“王爷趴好,我来给王爷上药。”
“这…”萧子奕一愣,一团红晕顺着脖颈爬上他的耳朵,“这不好吧……”
谢卿头也没抬的回到:“王爷不必担心,在军中大家都是互相上药,手里又分寸不会很疼。”
互相,上药……
萧子奕脸上的红晕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意蔓延整个心口。
上!
不能让谢卿只给那些山野匹夫上药!
萧子奕认命的掀开被子,一时激动用力过猛疼的他直吸凉气。
谢卿仔细的打开盖在上面的棉布,映入眼中便是满目的伤口,一部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余下的伤口黏着在棉布上,稍微一扯连皮带肉一起剥离,露出鲜红的血肉来。
“这……”谢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已经好了大半,就是伤口看着吓人……”话说到一半萧子奕便住了口,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假,更何况久经沙场的谢卿,伤势如何任谁都能一看便知。
谢卿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萧子奕扬起手捂住谢卿的双眼,“别看了,李瑞也快回来了,一会让他给我上药,嗯?”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被萧子奕拉的有些长,颇有些宠溺哄劝。
谢卿拉下覆在自己眼前的手,坚定的说:“我来。”
谢卿稳了稳情绪,开始小心翼翼的给萧子奕上药。
许是谢卿经常给别人上药,又或是太过去小心,萧子奕竟然没觉出一点疼来。
趴在床上甚至有些无聊,开始不自觉的向谢卿搭话:“之前给你的夕颜令,阿卿可带在身上?”
“在,事关重大我不敢放在府中,这次来也是打算还给王爷。”
“王府护卫毕竟没有宫中森严,我能□□夜夜进出,别人自然也能。”
在萧子奕的心里,谢卿的安全比自己重要的多,上一世自己好歹也是活到了继位,谢卿不是被陷害就是被暗算。
又担心谢卿又执意将暗卫还给自己,就算自己不收他也不肯使用,无奈只能与谢卿说:“阿卿你还未见过他们吧?”
“都下来吧。”
一声令下只见从屋里屋外各处站出来六个神形各异的黑衣人。
萧子奕用下巴指了指站在前面的一个:“这个叫风翊,他是这些人的头目,我把他留在身边,剩下的还是接着保护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