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脸色一白,僵硬的行礼称是。
太后望着萧子奕远去的反向,低声说道:“儿大不由娘了……”回头看着巧儿:“回去把妆粉洗了吧。”
下朝后太后便去跟皇帝说将谢卿赐婚给萧子奕的事。
皇帝虽没直接反对,却以从来没有皇子娶男人为正妻的道理,更何况是个奴婢生的庶子为由,反驳了回去。
太后走后皇帝为这事又发的好大的脾气。
在御书房直骂萧子奕是个逆子。
皇帝这边大怒之后,陈贵妃就得了消息,叫来二皇子萧子陵来谈论此事。
陈贵妃是整个皇宫最得宠的妃子,靠着娘家势大自己又有几分手段,在宫中十几年屹立不倒。
特别是皇后过世之后更是说一不二,俨然就是兴国的第二个主子。
萧子陵极像其母,也是心机深沉的角色。
反观太子和萧子奕,一个是失了母亲的太子,整日狂妄还在私下里大肆的笼络朝臣,指不定哪天惹怒了皇帝被废还不自知;另一个母家没落,亲娘又早逝,只能扒住太后做自己的靠山,可太后又能活多久?
这样一看,陈贵妃心思渐渐活络,如果萧子陵登基她就是太后,自己娘家也跟着鸡犬升天。
萧子陵到后陈贵妃谴走宫人,悄悄地说道:“刚才太后去跟皇上说三皇子的婚事了,你猜说了哪家?”
“哪家?”
陈贵妃捂嘴偷笑:“武英侯家的老二谢卿。”
萧子陵好奇心不但没有被满足反倒更添疑惑“前一阵刚封了将军的那个庶出二公子?”
陈贵妃听完笑得更欢了,连连点头回应。
“就是他,真是枉费了三皇子日日去太后身边孝顺,太后居然给他找了这么一门婚事,这是要他绝后啊~”
陈贵妃似是觉得此言有些过于露骨,喝了口茶之后继续说到:“但是皇上没同意,还在御书房大怒,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提到皇帝萧子陵神色变得凝重。本朝虽说立了太子,但多年来皇帝对其很是冷落,对他和老三也不过尔尔,任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中意哪个皇子。
萧子陵思索了半天说到:“按理说只要不继承大统,娶男妻倒也没什么,儿子不是嫡出不能继承王位但其他的也是不会亏待,莫不是父皇动了立萧子奕的念头了?”
“我今天叫你来正是这个意思,无论如何这门亲事我们也要让他成了。”说完陈贵妃看了可能窗外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话,又说到:“只是武英侯身为大将,若能成亲日后助三皇子上位的话,我们可是难以对付啊。”
萧子陵回到:“母亲不要担心,他武英侯愿不愿意自己做将军的儿子出嫁还是一回事呢,更何况如果老三真的有那心思,将来中宫之位总不能是个男人,谢卿前程堪忧……这些事武英侯不会不知道,怎么会真心助他。”
陈贵妃点了点头:“也是,总之这门亲事我们一定要出一份力才是,就算婚事不成搅得两边交恶也是好事。”
另一边萧子奕也得到太后的消息说他父皇不同意这门亲事。
萧子奕连忙去侯府安抚谢卿,免得他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心生退意。
萧子奕到的时候谢卿正在院内练刀,平日里萧子奕也没少见别人习武,只是到谢卿这里好像格外吸引他。
谢卿年少不如一般武将虎背熊腰,反倒腰肢纤细身材修长,又生的白皙俊美,此时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
如果不是提着一柄长刀,只道是哪家的书生公子,挥舞着长刀一招一式间长袍随风摆动更显风流。
萧子奕看的迷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叫人,还是谢卿先看到站在一边的萧子奕,收起长刀走到近前问他“今日怎么来了?”
离的近了萧子奕看清谢卿的脸上的汗水,觉得自己也口干舌燥。
不自觉想上手摸摸,心道阿卿皮肤真好,整日这般风吹日晒还是光滑柔软,反观自己的手心好像更粗糙一些。
“今日太后去跟父皇说赐婚的事了,但是父皇没同意,我怕你从别人那听来伤心,所以先来对你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娶你的,哪怕私奔逃出这京城!”
谢卿听得太后去说赐婚的事心头一喜,又听的皇上没同意心中苦涩难挡,后又听萧子奕说哪怕私奔都要同自己在一起,一时间自己的心一上一下,好像被萧子奕捏在手里把玩一般。
只能闭嘴不语。
倒是萧子奕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说自己赞了不少私房,真要私奔也能保住谢卿的富贵。
谢卿背对自己坐着不说话,就蹲在谢卿面前,把手轻附在谢卿膝盖上闷闷的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谢卿低头看着萧子奕的发冠问道:“那你待如何?”
“我自有我的办法,今日就是来告诉不要担心,凡事不要强出头,别人招惹你就把这个拿出来,自然有人护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兮颜花。
“这是我外祖父不忍我母亲孤身入宫暗中保护她的,母亲去世后就在我手里,这些人平时不会出现你不必担心。”
谢卿见令牌大惊,他没想皇上居然能容忍有这样一支队伍的存在。
“那你呢?我不能要,皇宫内院总是凶险的,我有军职在身,更何况我总归还是候府的二公子。”
谢卿的急切让萧子奕内心更加柔软。
萧子奕担忧的看着谢卿“今日的事太子和贵妃恐怕已经知道了,虽然于他们无碍,但……”
想到谢卿可能像前世一样被不明势力伤害,萧子奕就如同心口被人重击一般,拧紧眉头双拳紧握。
“不会有事的”谢卿轻轻拨开萧子奕紧握的拳头,看见手心已经被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心疼的用手指轻抚缓解上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