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自告奋勇,热情地送走了沢田纲吉,在沢田纲吉【我真是谢谢你哦】的眼神中,“砰”地甩上门。
门上挂着的风铃都像是羊癫疯一样,狠狠摇晃。
白发男人快快乐乐地转身,准备告诉如月一华他们今天就吃意大利面。
他一转头,就看到如月一华披散着长发,双手环胸,动作颇为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琥珀色的眸子中神色淡淡,这样专注平静地看着五条悟,让五条悟不仅没感觉到高兴,反而让他有一种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感觉。
风雨欲来吗?
“那个,一华,你怎么了?”
五条悟乖了几分。
如月一华安静地盯着“夏油杰”几秒,礼貌地扯扯唇,在“夏油杰”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开口:“夏油先生,和五条悟……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五条悟,是什么关系呢?”
“……”
什么关系哦,是同一个人耶。
心里口嗨,但是怕被赶出家门所以完全不敢吐出一个字的五条悟镇定自若:“哎,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如月一华继续看着他,白发男人神色自然又恰到好处,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张。
她忽然说: “你在瞒着我什么?”
一直以来,她和“夏油杰”的相处都很自然,他默认着她知道关于咒术师的一切,自己也明白“夏油杰”很清楚。
她思考了很多“夏油杰”在那个“七海建人”打电话说要给五条悟时展现出来不自然的理由,但是考虑到对方的性格,貌似都没什么可信度。
直到刚才,她看到因为沢田纲吉又变得奇怪的“夏油杰”忽然就茅塞顿开。
如月家的事情,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或许名为“夏油杰”的咒术师所展现出的不自然是针对她的?
知道了如月一华和五条悟从前有着特殊一层的关系,所以极力抗拒他们见面,因为自己在场,所以在同伴要将五条悟叫过来的时候他立刻服软制止了。
既然抗拒他们见面,那么抛开她自己的感受不提,她和五条悟见面的话一定会损害“夏油杰”的利益。
从“夏油杰”的视角出发,不让自己和他见面的原因可能性较大的有两种。
害怕她旧情复燃和害怕她生气
前者根本不可能,自己的直觉也告诉她原因应当是后者。
“夏油杰”在瞒着自己什么,为什么觉得自己和五条悟见面会生气?
如月一华所有的猜想都建立在对“夏油杰”的理解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莫名且强烈的直觉让她将这份无厘头的猜测直接说出了口。
她得听到答案才可以。
如果真相对她来讲很严重的话,她或许得……
除了她面对情感事务的胆小鬼性格,五条悟喜欢如月一华的每一点,包括她敏锐的情绪探知力。
可是很显然,这份能力给他带来了麻烦。
为什么如月一华要这么敏锐啊!看这架势,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具有可信度的答复的话……会很麻烦的。
五条悟的蓝眸中无奈一闪而过。
她在关于周围不稳定分子探究处理方面一向认真到可怕。
“啊,如果我说了的话,一华有原谅我的可能性吗?”
白发男人这次乖乖地换上了拖鞋,向着如月一华走近。
如月一华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白发男人只好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站住脚。
“看情况?”
月灰色长发的年轻女子耸耸肩:“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来根据你的行为情况来确定自己该做什么而已。”
是哦,我说了我的情况之后,你就会立刻确定收拾东西跑路的计划。
明明他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五条悟心中悄咪咪地吐槽了句。
真难搞。
最强咒术师有点心累。
“我知道一华的身份啊,毕竟我也是很强的咒术师,所以也知道一华有个前未婚夫之类的……”
他摊开手,为自己接下来的解释铺垫了前提。
如月一华点头,说 “你说。”
只见白发男人轻吸一口气——是的,对于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姿态的“夏油杰”来讲,这副认真的样子真是太罕见了,如果有照相机的话,如月一华甚至会将“夏油杰”这样宛如负荆请罪的样子给照下来。
他的这副样子,恰好证明了这事儿或许还挺严重的,就在如月一华开始提前考虑怎么将自己唯一的租客给赶出去的时候,白发男人说:“其实,七海建人就是五条悟。”
如月一华愣住: “……哈?”
白发男人言之凿凿:“虽然有些难以说出口但是……五条悟是我的朋友,我怕一华你知道了会连带着我一起疏远。”
“所以刚见面的时候,我让他说了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