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吓的慌忙缩回双手,哪里还敢再拉扯五条晴光?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那个坏心眼,我只是,只是——”他结结巴巴的辩解,最后还是卡了壳。
总不能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容貌,那也是百分百的“坏心眼”啊!
“呜呜呜……”五条晴光肩膀乱颤,“哭”的越发伤心逼真。
“别哭,别哭!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我又对你怎样了,唉!”
五条悟退了两步,慌乱的四下张望,手足无措,不知该劝她到僻静处哭,还是自己先溜之大吉。
好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呜呜呜,您太欺负奴家了……”五条晴光哭的越发大声,从五条悟身边低头跑过。
“哎?”五条悟伸手,又不敢碰她,只能傻兮兮的愣在哪里,眼看五条晴光跑远了。
他缓缓收回手,脸上是被人甩了一耳光的表情,红的发亮,想苦笑又笑不出来。
“悟少爷?”
“哇呀!”
忽然听见有人呼唤,五条悟又像被人逮个正着的小偷,吓的原地蹦起来。
他回头看见五条熊夫急匆匆的走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好像听见晴光小姐在哭?”老执事神色狐疑的问。
“哈哈,有么?熊叔你是不是听错了?”五条悟打着哈哈。
“半小时前,晴光小姐还跟我说,在这里剪草啊,人怎么不见了?”盯着五条悟的脸,自言自语了一会,忽然抓住他的胳膊,紧张的问,“悟少爷,您不会又对晴光小姐做了什么吧?”
又……
在熊叔的眼里,我就这么不像好人么?
但五条悟又不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什么都没做,面对老执事犀利的目光和质问,支支吾吾,左顾右盼,越发把“做贼心虚”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五条熊夫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悟少爷,您不会,不会又对晴光小姐无礼了吧?”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跟她,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悟少爷!”老执事狠狠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晴光小姐虽然是分家的养女,但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您要是喜欢,就该好好对待人家,按照五条家的规矩行事,怎么能,能,能如此急色呢?”
“急色?”五条悟大声惊叫,想辩解,又被自己唾沫噎住,“我我我——”
而老执事根本不给辩解的机会,便使劲推他,“您还愣这儿做什么?快去呀!”
“去?去哪里?”
“当然是跟晴光小姐赔罪,好好安慰安慰人家!要不,索性你就说想娶她了吧?”
“啊?”五条悟彻底懵了。
他活了二十五岁,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冤屈?偏偏还是那种说都说不出来的冤屈!
此刻,从五条悟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陈腐家规培养出来的傻女人”,看着呆板、听话、柔弱,可自打她来了之后,好像一直,一直,一直吃亏的都是他?
但不容五条悟细想,老执事就“去啊,去啊”的连声催促,押着他前往五条晴光的房间。
五条晴光奔跑在长长的走廊上,要不是怕人听见,早就得意的放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