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晴光!”
犹在熟睡中的五条晴光浑身一震,睁开眼睛。
突然被换到五条悟隔壁的房间,隔音效果又好差,她唯恐自己睡相豪迈,制造出什么不雅的动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直到半夜了才疲累睡着。
结果,被猛不丁唤醒,人还是晕乎乎的,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听觉。
“晴光!晴光!你过来!”
这声音……五条悟?
五条晴光呼的坐起来,一脸惊惶的瞪着对面墙壁。
没错了,是那个男人在叫唤她!
可是,天刚亮不是吗?那家伙大清早的捣什么鬼?
视线从曦光初上的窗户收回,五条晴光弹了弹发胀的太阳穴,不得不下床。
“来了,家主,请您稍等,奴家稍微收拾收拾就来。”她还得捏着发干的嗓子回应。
毕竟,她被安排到隔壁,是为了近距离“侍奉”那家伙的。
五条晴光胡乱洗漱一番,挖了一大坨□□刷在脸上,像人像鬼已无暇计较,只求掩盖住容貌就好。
至于厚重繁琐的和服,是来不及穿来,只能随随便便换了套家居服,蹬上木屐,匆匆忙忙的赶去隔壁。
到了门前,五条晴光还得整整衣服,装出怯生生的腔调,“家主,您叫奴家么?”
“奴家奴家,听着恶心死了,我没让你别说了吗?”门内传来五条悟的喝斥声。
五条晴光立时一愣。
这称呼的确是她故意恶心他的,但他之前不是都忍了?
记忆中,这还是家主头一回对她发脾气!
五条晴光只得按下纳闷,更乖更弱的说:“是是,我记住了……”
“进来吧。”五条悟的语气,竟然有了罕见的“家主”威严?
“是。”五条晴光肚子里嘀咕了一句“抽的什么风”,乖乖推门进去了。
进门后,就看见五条悟站在床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发,没有戴墨镜或眼罩,异色的瞳孔流淌着冷而锋利的光芒,五条晴光一碰之下,竟然有心头一寒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怎么啦?
平时他都是嬉皮笑脸的,虽然看上去有点犯二,总还算亲和,现在活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五条晴光垂首问。
五条悟的视线从她脑门扫过,登时无语撇嘴。
他大清早叫五条晴光,除了故意整人,其实心底还存着一丝顽劣的好奇,卸掉过时浓妆的她,究竟长一副什么模样?
昨晚,她健康美丽的线条,还不时在他脑海闪现,所以对容貌也有了几分期待。
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她居然还没忘记画这张难看的大白脸!
“帮我穿衣服。”五条悟瓮声瓮气的说。
“什么?”五条晴光困惑的抬头,眨眼。
“用你比较习惯的说法,叫‘服侍我更衣’。”五条悟带上了讥讽的语气。
他并不想如此对待这小女人,但她处处跟他犯冲,自打她到来家里,他的生活、娱乐、审美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现在还被安排住在隔壁,家里那几位老人,就差没在门口敲锣吆喝“生孩子,生孩子”了!
熬不下去了,她跟他必须要走掉一个!
这样,他才能自由奔放的去追求“中原小夏”,迎来人生真正的春天!
“是。”五条晴光低眉顺眼的答应了。
这都不生气?
好吧,就给你来一点狠的!
五条悟抓住睡衣下摆,往头顶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