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似乎没有太大波动。
因为攻打大营前,他就已经打探清楚。
这座营寨的领主是谁。
自打他看到这个老头被几个死士拼死护卫的那一刻。
他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应该是活捉到了藉若侯产。
而他给赵破奴施压,就是为了从侧面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至于伊稚斜的小叔,和匈奴人的国相。
那属于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战利品。
这下搞清楚了俘虏的身份,霍去病心里更加有底。
籍若侯是他的爵位,产是他的名字。
他是匈奴现任大单于伊稚斜(cha)的亲爷爷。
有他做人质,别说来600人,就是来6万人,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霍去病迅速布置,命令苏北、赵破奴、高不识三人整军列阵。
800人迅速转化为防御阵型。
此时天已微微亮,一轮红日从远处草原与天交际的地方缓缓升起。
空中的的朝霞泛着红光,烧焦的战场也被敌人的献血染红,交相映在一起。
不出所料,不一会儿三只匈奴人的援军几乎在同一时间到达。
他们看到自己的大营已经被焚毁,尸横遍野,没有任何生机。
只有大营的正南方草坡上一队汉军人马像雕塑一样屹立。
巍然不动。
匈奴人懵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汉匈对峙百余年来,向来都是他们是主宰。
汉朝人只有被宰的份。
而如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这一小股汉军骑兵。
竟敢以这么点人偷袭自己的老家。
匈奴人痛了,他们心如刀割。
也尝到了战争带来的生离死别。
他们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妻女、父母、兄弟,在汉军掩杀下的惨叫声。
匈奴人怒了,他们仿佛看到了这群汉朝士兵嘴角上扬的微笑,看到了他们的骄傲与得意。
于是他们用力的咒骂着,愤恨的颤抖着,挥舞着弯刀,发疯了一般朝汉军奔了过来。
恨不得像饿狼一样扑倒汉军营中,咬碎他们的骨头,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看到这一情形,最前面的几个兵士有些慌了。
马儿也受了惊,不听指挥,后腿撑地,前脚反复弹跳。
毕竟不是作进攻阵型展开的,现在是防御阵型。
大家都挤在一起,万一匈奴人三面冲阵,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大家心里多少都没底,阵列中开始有躁动。
霍去病这时快步前出,勒住马缰,停在了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