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闻言，吕不韦微微抬头。

“陛下，那吕玄······”

“吕玄就回去睡觉吧！寡人倒想看看那个苏将军会不会从他的塌上带走人头，留个卫戍不力的纸条！”

“三日后是冠礼，寡人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退朝！”

吕不韦仍伏在地上，百官中无人敢出列搀扶，都默默离开大殿。

初春，凉。

地面冷的刺骨，他想起那个讨厌的嬴异人。

脑海中响起那人的声音。

“吕先生这个姓好啊！一上一下两个口。”

“一口吃宫，一口吃民，不知这大口是吃的哪个啊？”

“嫪毐这个小子长得不错，侍奉赵姬确实能养养眼。不过我怎么看着这没割干净啊，来人！剑来！”

“有人认为这天下姓赵，有人认为这天下姓嬴，说不定有人认为这天下应该姓吕。你说，这天下为什么不能姓天下呢？”

······

殿中已空，只剩那个伏在地上的身影。

陷入深深的回忆。

赵高踱步进来，看了一眼吕不韦。

“丞相，秦王说：‘起来吧，寡人并未怪罪吕相，只是对吕玄失望，希望吕相今后能多些识人之明。这大秦，还少不了吕相。’”

赵高顿了顿，继续道：“地上凉，丞相还请自便吧。”

吕不韦艰难起身。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瞥了一眼赵高，昂首离去。

赵高目送远去的丞相背影，悠悠说道：“这人呐，还是得多跪跪。”

“站久了，就容易忘。”

“记不起自己这脚下的地，到底姓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听得到。

“哼！阉人。”

“哼！商人。”

各自离去。

咸阳城中，一处客栈内。

“查到苏将军了么？”

“禀报护法，查不到，章邯府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月神秀眉微蹙：“这个苏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护法，这次我们帮谁？”

罩着面纱的蓝衣女子看向另一人，问道：“徐福，你怎么看？”

“嬴政希望借冠礼铲除吕不韦和赵姬，吕不韦似乎也想借机扶植新傀儡。”

“可是，这两边的人都不信任我们。”

“不过，我更倾向于帮助吕不韦。”

女子淡然问道：“哦？为何？”

“嬴政此人手段太狠，难以掌控，还是傀儡更好些。”

月神微微点头，说道：“吕玄被革职，吕不韦的计划应该会受到影响，我们就去雪中送炭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