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坐在床边,面如寒潮,眼神冰冷,一字一句的道:“我如何做,不需要许家再来教我了!这句话你原原本本的传回去。还有,你在宫里罚跪,掌嘴,挨鞭子,不是你口中的老爷可以救你的。如果你想不通的话,传话的时候你也不用再回宫了!”
冰冷威严的话语把月鑫震慑呆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娘娘,我没有!我一直都是为娘娘好阿!我是许家的家生子,伴了您十几年,怎么会不忠心于娘娘呢……”
端妃心乱如麻,看着地上的人毫无悔改之意,无意再与月鑫纠缠,直接叫人堵上她的嘴,拖了下去。
耳边得到了清静,端妃舒了一口气,将发髻上华贵的簪钗一股脑儿的扯下来扔在地上。
和衣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上雕刻的石榴花果图只觉得无比讽刺。眼角流出一滴泪滑过脸庞隐匿发间,良久,寝殿彻底陷入黑暗时,端妃缓缓起身道:“来人!”
在殿外候着的宫女蹑手蹑脚的进来,趴跪在地不敢动弹,刚刚月鑫姑姑的事情着实令她吓破了胆。头顶传来端妃略带笑意的声音:“起来吧!去内廷找一个叫刑源的,跟内廷总管说,这个人我要了!”
玉林城
喧闹的街道上,两旁商铺琳琅,摆摊儿的小贩不住的吆喝着,各色小吃的香味弥漫开来。陈振麟右手紧攥,奔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冲玉林书院而去。
“爹...有有...信了!”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是陈延卿,李道长,洪老三人又在茗茶鉴赏。
陈延卿撇了一眼,悠悠道:“急什么?拿来给我!”
陈振麟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的茶水,舔舔干涸的嘴唇,躬身双手将一小节竹条递上。李道长随手又倒了一杯茶推给陈振麟,陈振麟接过感激一笑,一饮而尽。
陈延卿拔出竹节中的纸条,缓缓展开,不由上翘嘴角,道:“成了!”洪老放下茶杯,松了口气道:“我早就说过,刑源出马绝无问题!这信是何时传来的?”
“我们今日才收到消息,从宫中传消息到江南要三四日天,再以最快的速度七八日传到岭南!应当是刑源近半月前传出的!”陈延卿回道。
洪老沉吟道:“十几日了....刑源估计这几天该出手了。消息既然收到了,振麟你再回去永昌茶楼告诉赵伯,切断所有消息来源!记住,全部都要切断,一个也别留。”
“啊?这...这是为什么?”陈振麟大惊失色。若消息都没有了,那不成了睁眼瞎?
陈延卿解释道:“既然刑源已经在后宫找到了盟友,那么应该很快便会行动。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忽然出现,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一定会探究背后是否暗藏阴谋。所以我们全部的眼线和消息都要切断,以保万一!”
陈振麟又问道:“都切断,那咱们怎么知道后续呢?还有连齐璨那边也不联系了吗?”
洪老淡淡道:“放心吧!自会知晓!”
紫禁城中
一列列禁军整齐划一的巡卫着各方宫殿,浅蓝宫装下的宫女与深蓝袍的太监们也低头默言,端步行之,井然有序,互不干扰。
实章公公在双耳房中小憩片刻,便匆匆起身前往紫宸殿伺候皇上午觉醒来,长道转弯处,忽然有一端着冰盏的小宫女脚步不稳,直冲冲的就要撞上来。
实章公公反应不及,却有一双手伸过用力拉了一把!小宫女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实章并不理会。擦了把头上的虚汗看着帮了自己的刑源道:“真是多谢刑公公了!没有你,我这把老骨头摔了没关系,赶不上去伺候皇上午觉起身就是大罪过了!”
刑源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素帕递给实章,又从袖口拿出一小瓶道:“公公不必客气,瓶中药水可抹在额上两侧穴位提神醒脑,是端妃娘娘常用的,昨个才赏给奴才我。兴许公公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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