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搬到这个id下!
真是浩大工程,今天先搬这么多,明天再继续。
第十章宠物
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杜随意外地发现电梯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昨晚的那个女人。
不过和昨天晚上比,她现在完全判若两人,一身精练的职业套装,却依然衬托出身材婀娜,简直是神采照人。
这就是中国当代的职业女性,在外面光鲜靓丽,文武双全,晚上回到家一堆的心理隐疾。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强作笑脸。
看到杜随,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落落大方地道谢,“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杜随对她善意地笑笑,请她不必放在心上。
可能是杜随的态度消除了她的窘,她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姓李,李娟娟。”还递过来一张名片。
杜随接过来一看,原来她是一个杜随听说过的广告公司的财务经理。她也从包里打算找出一张名片给这个李娟娟,却发现这两天已经把身边的都发完了。
“不好意思,”她歉意地笑笑:“我忘带名片了。我叫。。。”
“我认识您,杜小姐。”
“咦?”
“您是杜随小姐吧。”李娟娟微笑说:“大名鼎鼎的名建筑师,被称为贝聿铭第二。我们这栋楼的设计者,住在我楼上的二十八层。”
杜随倒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其实她每回这时候都有点尴尬,只好口中打着哈哈,说些“哪里哪里”“客气客气”之类的废话。
通完姓名之后,鉴于两人专业领域完全不同,一时没能立刻找到话题,出现了一阵沉默。
杜随突然开口:“嗯,这个。。。李小姐。。。如果我这么问不是太失礼的话,你昨晚梦到什么了,这么恐怖?”
虽然三八,不过她真的好奇。
李娟娟沉默了一下,说:“我梦到我以前养的一只狗了。”
梦到自己养的狗会吓成那样?杜随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个眼前的李娟娟显然并没有意思进一步解释,她也不好追问。
电梯到了一楼,两人便说了再见。
第二天晚上,杜随又失眠了,两点多的时候,杜随又听见同样的惨叫。
当然这回杜随是不会再下楼了,她拿耳塞塞住耳朵,心里想这个李娟娟已经有必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第三夜还是如此。
到第四夜还是如此的时候,杜随下楼去了。
下楼的时候,上回那个男人已经在继续上次没完成的动作,撞门了。这里的门的坚固性杜随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暗中使了个手脚,把一个搭链弄坏,帮那人一把。
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两人看向室内,都惊呆了。
杜随看见的是她平生罕见的奇景:李娟娟并不在睡梦状态中,她跌坐在地上,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是狗的形状,但却是一团黑雾,看那样子是一只中等体形的柴犬,但是舌头伸出口腔,七窍流着鲜血,身上伤痕累累,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这不是狗妖!杜随立刻作出判断:这是一只狗的鬼魂。
说实话,一只普通的狗怨气大到成为厉魂,滞留人间,杜随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这回事。
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已经吓得连跑都不会了,实际上,她没有晕过去已经很坚强了,因为杜随身边的男士也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哆嗦,手指着前面,嘴里只会发出“嗬嗬”的声音了。
杜随皱了皱眉头,大步走上前去。狗的冤魂罕见是罕见,但要是让她来收拾个千儿八百只的倒也不在话下。
她走到狗面前,低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人间已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了!”说着手里结了个“驱魔印”,朝那只狗挥了一下。
一只畜牲的死魂,怎么敢对抗佛门正宗的“驱魔”手印?黑雾立刻消散无踪了。
杜随叹了口气,她现在还要回头安慰两个吓掉魂的人。
那男的首先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说:“。。。刚才。。。那,那是什么?”
杜随又叹了口气,她最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这涉及到如今大多数人的唯物论信仰,她难道像一个小学老师或是古希腊哲学家那样循循善诱地教导说“话说世界诞生之初,有物质,也有不可见的灵体。。。”?
“一只狗。”她简洁地说。
那男人一听之下跳了起来,其高度让人确信人类是一种潜力无穷的动物果然是一句不容置疑的真理。他几乎是指着杜随的鼻子叫:“那不是一只狗!”
杜随更想叹气了,她指指旁边还处于痴呆状态的李娟娟说:“比起这个,这里是不是还有更急需解决的问题呢?”
那男人看看她,又看看地上的弱女子,显然认为这话不错,于是去将李娟娟扶起来,给她拿毯子裹住身体, 又去烧热水。
杜随见他这样忙碌,心想李女士因祸得福,终生得靠了。
但是这位走桃花运的女士显然并不作是想,她现在除了抖动肩膀,不停流眼泪别的什么都不能。
在安抚了好半天之后,她才渐渐平复下来。
“娟娟(已经叫这么亲热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士好言相劝:“事到如今,你就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请杜小姐想想办法。”他已经从刚才的事看出杜随不是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