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愤恨无比,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
当然,他自然瞒住了,他们几个人设计陷害武家饼店的事情。
只说自己四人是路过,想去那酒家吃酒,却被武松仗着武力惊人,强行羞辱。
刘庆听了之后,也是大为愤怒,
“这武松,真是不当人子!待本官调查清楚,一定治他个打架斗殴的重罪!”
西门达一听,然后和张大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西门达从家丁身上取下包袱,放在桌子上轻轻打开。
一堆堆、白花花的银锭!
与此同时,张大户也是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包袱!同样是一大堆银锭!
西门达一拱手,率先道,“刘主簿,这个案件就辛苦您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张大户跟着道:“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刘庆笑眯眯地将银子收好,转身放在了椅子背后的一口箱子里。
转过头来客气道,“哎呀,你我相交多年,何须如此客气!”
“现在县令张大人正与一位贵客相谈甚欢!你我先在此等候!等张大人谈完出来之后,我立刻就去禀报!”
“那武松,只要还在清河县,今日必定把他送入大牢!”
“若是他已经逃跑,那就发出追捕文书,令他何处都不得安生!”
西门达和张大户一脸赔笑,连连称是。
心里却均是狠狠骂道,“老财迷!”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县令张耒,读书人的风骨极硬!压根就不吃送礼这一套!
换句话来说,基本是不鸟这群地位低下的商贾的!
他们没有办法,才勾搭上了这个贪得无厌的刘庆!
不过好在这个刘庆,乃是收钱就给办事的主!
几个人东一句,西一句闲聊着,等待着县令张耒。
........
与此同时,隔壁的县丞房内。
桌子上七八个小凉菜,一壶清酒。
武大郎正与张耒相谈甚欢!
两个丫鬟站在门口,潘金莲则是为他们二人倒酒。
张耒看了看姿色美艳无双的潘金莲,又看了看英俊潇洒的武大郎,
就好像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一般,越看越满意!
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璧人儿!
张耒举起酒杯,戏谑道,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老是窝在家里,不肯出来!如此美人素手添香,就是换做老夫,也是决计不肯出来的!”
“来,为了你这美满如意家庭,干上一杯!”
潘金莲听到这老夫子夸赞自己,脸色一红,低头后退两步。
武大郎微微一笑,“孔子曰,食色性也!张夫子老当益壮,再纳几个妾,也并非不可!干!”
二人对视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耒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你夫妻二人男的才高八斗,女的绝色天香,太过耀眼,夺了那天地灵气太甚!”
“遭人嫉恨,店铺被砸这一小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此事主谋,你可有眉目了?”
武大郎平静笑道,“人生在世,如那渡河树叶,自然一生起伏不定,又哪有那十全十美的人?做好应对便是。”
“方才我从大牢里出来,已经将这事情问的清清楚楚了。”
“主谋乃是城东西门药铺的大公子,西门庆!”
“他贪图我家夫人的美色,又看到我那饼店生意兴隆,无从下手。”
“于是就联系了泼皮、还有那几个不良衙役,”
“在我家饼店闹事、砸店,并且妄图栽赃我偷窃,将我发配充军。”
“目的就是让我家破人亡,然后那西门庆便可顺理成章对我家进行救济,然后趁机谋取我家夫人。”
“至于那花子虚、应伯爵、张策三人,乃是西门庆的帮凶。”
张耒点了点头,思索一阵又问道,
“人证口供都在?是否画押?”
武大郎道,“自然是全部齐全,已经签字画押,铁证如山!老师莫不是不相信我的本事?”
张耒哈哈一笑,“很好!是我多虑了!那老夫就再考你一考!”
“按照大宋刑律,这几人应当如何处置?”
武大郎一听,很快就明白了张耒的意思,摸到了这件案子的关键!
这些人的罪行,已经是定的死死的了!
大宋律那也是死的。
按照大宋律,强抢、破坏他人财物的,轻则杖五十,没收一半家产;重则没收全部家产,本人及直系亲属发配充军。若非主谋,则降一个等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