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张耒终于回过神来。
他望着堂下笔直站立、傲骨显现的武大郎,清瘦的面庞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很好!你着实,将老夫惊艳到了!”
“只是老夫想问一句,你这诗是早先就做了功课,还是临时作出?”
武大郎缓缓道:“武直先前针对您的理念,确实做了一些功课,不过此诗,乃是灵感迸发,偶得之。”
张耒虽说早猜到如此,但还是忍不住又在心中默默夸赞了几句。
“武直小友,好一个偶得之!吾心甚慰!吾心甚慰!”
听到这张老夫子竟然称呼自己小友,
武大郎心里一惊!
这老头,怕不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拉着自己来个什么长谈,长论吧?
那可不行!这玩意要是聊得深了,他这三脚猫的功夫,绝对露馅!
果然,这张耒下一句说的就是,
“武直小友,原本吾师离去之后,我以为这世上再无如他这般的大文豪!可是见了你之后,我笃定,你今后的成就,有可能追得上苏大家!”
“老夫极为欢喜,想和小友长谈长论这文章一道,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武大郎心道,就知道这种爱好文学的老家伙们好这一口!不过还好,老子早就想好了借口!
他抬手作辑,面带难色道,
“张大人有所不知,小生家中极为贫寒,每日需靠做饼、卖饼为生,因此......”
武大郎故意只说一半,剩下的,让这老头自己去琢磨!
就是不说完,必须让这老头自己脑补!
要知道,他自己脑补出来的,可比自己口里说出来有用多了!
人,总是相信自己比相信别人多一些。
张耒一听,果然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了武大郎每天做饼,卖饼的场景!并且,今天如果不搞好,明天就直接断粮!
读书人的风骨,显露无疑!
他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武直,和自己的穷,何其相像!
穷得,就连邻近考试了,都得回家做饼!
突然之间,穷,武直,还有饼这三样东西串联在了一起,
张耒想起了一个人,冷不丁问道,
“咱们清河县极为出名,卖炊饼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武植,你可否认识?”
“这人似乎与你同名?”
武大郎嘴巴抽了抽,尴尬道,“不瞒张大人,您口中的那个三寸丁、谷树皮,就是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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