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儿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尖锐的哭叫,这哭叫声被呕吐声打断,然后是哭泣尖叫呕吐呛咳。
冷恶一边擦脸一边喝骂:“闭嘴,不许哭,不许叫,不许出声!”
最后是阴狠的威胁:“我杀了你!”一只手已经伸出去捏在白逸儿脖子上,白逸儿哭泣:“我要回家,我要我爹,我要回家!”
冷恶僵住,嗯,我要干什么来着?
终于反省,妈的,嫌孩子吵用酒把孩子灌醉好象不是当爹的行为……更不用提他差点爬到小孩子身上去。
冷恶沮丧地,难道我真的做不到吗?人家好象都当爹当得很容易啊。
冷恶无助地看着哭泣呕吐的白逸儿,不知该做什么好,半晌伸手把逸儿把起来:“好了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白逸儿尖叫:“你打我,你这只猪!”
冷恶陪笑:“呵呵,我不是被你吓了一跳嘛,你吐我脸上了,多恶心啊,要不,我吐你脸上试试?”我是只猪?猪有我这么帅的?
白逸儿还是哭,不过,明显能够接受这个理由,不再抗拒,不过大哭,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一肚子点心,加上酒,她实在受不住了,再一次缩起身子,惨白着小脸:“我难受。”然后又吐了。
冷恶恶心得,那些个粘乎乎的东西,顺着他光溜溜的后背直流下去。他一边拍白逸儿,一边哀求:“你吐完了没有?不吐了好不好?”
又一口,热乎乎湿乎乎的,冷恶想,我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啊,我尽了我的全力来克制想捏死她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冷恶终于确定白逸儿不会再吐,他松口气,把白逸儿扔到床上扒光,大叫:“来人,洗澡水!”
下人抬着洗澡水进来,看到吃果果的教主大人与光流流哭得眼睛烂肿的白逸儿,心中做何想法,可想而之。
不过白逸儿与冷恶都不介意。
冷恶拎着白逸儿,拿刷子把惨叫躲闪的白逸儿狠狠刷了一遍,刷自己时白逸儿一边玩水一边笑:“丢人,光溜溜,流氓。”
冷恶顾影自怜:“流氓?我这么帅还用流氓?男人女人都直往我脚下扑,切,我还用流氓?看你小,让你看没收你费,你就开心吧。”
白逸儿大笑,泼他水:“不要脸不要脸,帅到不要脸。”
冷恶大笑,回泼。
洗完澡已经晚得不能再晚了,冷恶是大人也困了,别说白逸儿是个小孩子,两人搂在一起,睡得温暖又香甜。
上午醒来时,冷恶觉得怀里暖烘烘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真舒服,他睁开眼睛,看到窝在他怀里仍在酣睡的小逸儿,美丽的小脸沾着绒绒的碎发,热乎乎的小东西,冷恶感受到一种平生从未有过的,纯洁的,温暖的,亲蜜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美好。
逸儿偎在他怀里取暖,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绵长,冷恶静静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小东西,静静地,也不笑也不动,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内心涌动的,好象是感动,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小人儿,她几乎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她美好脆弱得象泡沫上的彩虹,他可以给这个小人儿,她所需要的一切,多么好。
逸儿微微觉得热了,小手不耐烦地把被子推开,手臂几乎搭到冷恶脸上。
冷恶轻轻吻了吻那小小的指尖,幼儿都是天使,能为天使服务,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