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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岂曰无衣(已修)

壮汉早已吓醒,围观纷纷逃散,对面的瘦小男子被两个侍卫按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他抬手便冲着自己的脸左右开打,直说他自己胡说八道,罪该万死。

“万死就不必了,一死足矣。”将军说罢扔了他的脑袋,转身噌一声拔出长刀来,一刀划过,血溅当场,壮汉的人头滚落在地,他一扫店内,道:“所有人,都抓起来。”

话毕,从门外跑进两排侍卫,楼上楼下一片捉拿。几个侍卫到了李凤鸣这桌被吴雨横刀拦住。将军抬头望上一瞅,顿时一惊,忙亲自上楼,将侍卫呵斥开来,拱手向李凤鸣哈哈一笑:“这可真是撞刀尖上了,亏您还能镇定自若坐在这里喝茶。”

李凤鸣未动,看了眼林无衣道:“曾将军何故如此。”

曾凝挺腰道:“谈论皇亲,诽谤王侯,按律是要诛杀全族的。”

林无衣没有想到李凤鸣适才没有因为壮汉的话发怒,此时却怒了,他将杯子猛甩在地,起身看着曾凝,将一字一句咬得真真切切:“那本侯岂不是还要谢谢将军?”

曾凝抖肩一笑,道:“那就不必了,这是末将应该做的。”话毕他朝后一挥手,转身道:“围观不报,其罪相当,全部带走!”

李凤鸣牙根要紧,手臂青筋涨起,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回去路上,李凤鸣垂肩前面走着,吴雨跟着,林无衣走在最后。三人一路无话回到青云驿站,直到晚间林无衣房门突然被重力从外面撞开,却是拎着酒壶喝的醉醺醺的李凤鸣。

林无衣靠近上手欲扶跌跌撞撞的李凤鸣,却被挥手甩开,他坐下后,提着酒壶仰头继续往嘴里倒,林无衣一把将酒壶夺过,重重放在桌上。

李凤鸣瘪嘴,眼角垂下,跟林无衣小时候见他被欺负哭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喃喃道:“你听过《白头吟》吗?”

林无衣站在一旁,摇头道:“没有。”

李凤鸣轻笑了声,缓缓道:“说,将军途径名唤白头镇的地方,百姓夹道送上珍馐,将军不收,只道:‘赏一口酒就足矣。''可叹这白头镇什么都有,就是无酒。正待众人无方,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穿过层层人影,道:‘酒来。''

“女子一身白衣真真抱着个酒坛,从纷纷让开的刀枪铁戟中缓缓走来,走到将军面前。将军喜,上手去捞酒坛,女子却忽的一收,笑道:‘我这酒只卖不送。’众人大惊,言说女子不知道义,将军笑道:‘我买你就是。’

“将军渴酒已久,一入喉肠,顿觉酣畅淋漓,大呼:‘好酒!’不等女子说价钱,便令左右拿出一锭大金元宝。众人又惊,只道这女子捡了大便宜。不料这女子笑而不受。

“将军只当这女子嫌多,道:‘恰似久旱逢甘霖,这酒不是解渴,是救命的。且收着,值得的。’女子笑道:‘确实值得,但却不止区区这个。’说着她一指那元宝,却不拿正眼瞧。

“众人问,你这酒里到底有什么?说不出来就是讹人。女子道:‘久旱逢甘霖,一铢;他乡遇故知,十两;壮酬儿郎志,百斤;一扫天下平,千钧。阡陌发新苗,有价;闲共春风游,有约;洞房花烛夜,有情;白首不相负,无量。’

“将军听罢哈哈大笑:‘那就将我抵给你吧。’说话已将女子揽上马,从此便有了将军夫人。将军每战必胜,收复失地,重建农田,恢复商市。使得王朝达到从未有过的繁盛,万国来朝。百姓将将军奉为神明,将军将女子奉为神明。两人恩爱不疑,直到将军在御宴上喝酒突然晕倒,御道断言将军中邪,枕边有鬼,若不驱灭,命在旦夕。

“皇帝恐慌担心将军有恙,忙问捉拿之方。道士言:“鬼忌脏水,可用泼之。”将军当下未决,只说不可信。但回去后总心底忐忑,终日惦记,到底决定一试以求心安。他在女子睡着后就着一瓢泔水撒在女子的白衣上,而后静等着女子睁眼骂他。却不想,那泔水立时就浸入,将女子的身体化成一滩,只剩一件湿漉漉的白衣皱在床上。

“将军惊,不敢发,只言说夫人过世。丧礼上,属下参拜无不涕泪,皆感女子恩德。百姓扶棺无不痛哭,皆念女子宅心。将军整理女子衣物,却见一酒坛,坛下一封信,信上几行字:

久旱逢甘霖,一铢;

他乡遇故知,十两;

壮酬儿郎志,百斤;

一扫天下平,千钧。

阡陌发新苗,有价;

闲共春风游,有约;

洞房花烛夜,有情;

白首不相负,无量。

“将军嚎啕大哭,肝肠寸断,只悔因道士之言而对女子生疑,泣血而亡,死前道:‘疑心杀我!’”

李凤鸣说罢仰头聚目,两颊飞红,呼吸都是浓浓的酒气,他望着林无衣,忍不住伸手想要揽过林无衣的腰身,让他靠一靠。

林无衣脚下外后一跳,躲开他的手,坐在他旁边,将酒壶拎起,翻过杯子,斟着酒轻快一笑:“我陪你喝吧。”

李凤鸣接过林无衣递上的杯子,搭在唇边眉心一跳,抬起眼来,忽笑了:“皇九孙李凤鸣抢夺姬妾不成,当众逼人跳楼,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林无衣举杯一饮而下,砸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占为己有又有什么奇怪,霸道一点不好吗?”

李凤鸣笑着“好好好”,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手肘抵着桌上,往前倾了倾,道:“皇九孙李凤鸣风流成性,无法无天,给他皇爷爷戴绿帽子,你也觉没关系?”

林无衣真的服了,她上一次见将编排自己的话在嘴里念叨的津津有味的人还是她娘,迎着李凤鸣撑手扶住自己歪起来的脑袋,笑盈盈道:“那说明他经验丰富,岂不是更难能可贵。”

李凤鸣乐不可吱,佯嗔道:“哪里学的这些话。”抬手就要捏林无衣的脸,手悬在半空又拿下,恢复了几分清醒:“那要是他真的想要《河图策》呢?”

林无衣拿下手,轻叹了声:“他不会想要的。”

李凤鸣笑:“你怎么知道?”

林无衣站起嘴巴一努,哼了声:“我就是知道。”转身便走开。

李凤鸣眼睛一红,几乎是扑上去,将林无衣一把抱住,他本就人高马大,将林无衣牢牢圈在怀里,喘着粗气,抵在林无衣耳边:“我真想......”

林无衣被蜷住,脸颊飞红,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大脑一片空白,愣愣一“嗯?”,想要挣脱,却在李凤鸣滚烫的胸膛喉间蹭过。

“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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