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寂静中,只有窗外的雪花是鲜活的,铺天盖地落下,厚厚地堆积着。街道白了,宫殿白了,整个神界也变得雪白。侍女盯着那块被子看了半晌,突然大彻大悟地捂住嘴,然后脸也跟着泛红,低声说:“你们——”
守卫们连忙做出“嘘”的动作。
许久许久后,他为熟睡的她盖上被子,却被床单上的一抹红色震住。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门口的三个人也已经彻底成了石雕。奥汀伸手摸了一下那一抹红色,又看了看侧卧在床上早已虚脱的弗丽嘉,额上有冷汗渗出:“这是怎么回事?”
她把头更深地埋入枕头,带着一丝耻意,眼角依然湿润:“陛下应该比我更懂,不是吗?”
很快,寝宫的门打开,奥汀穿着长裤,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来。看着没有来得及逃跑的三个人,他没觉得半点不适,只是扔下一句话就回去:“把里面的茶壶收了。”大气没喘一口,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刚才在里面进行激烈运动的是其他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侍女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跟进去。壁炉的温暖扩散了整个房间。床上的弗丽嘉裹着厚厚的被子,长发散在枕头上,似乎睡得很沉。奥汀坐在她身旁,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发梢,嘴角的微笑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苦涩。都是他太自负,一味相信自己的判断,却如何也不肯透过里德斯基阿弗宝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好像完全错看了事实……侍女刚将茶壶端起来,他又说道:“明天做两份早餐。”
“是……是,陛下。”侍女连连点头,耳根子依然通红着,快步走出房门。
次日,明媚的冬阳透过窗棂,照入偌大的金宫。弗丽嘉维持着入睡的姿势一整夜,直至睁开眼都没变。她当然不知道,朝会结束以后,诸神们都在讨论火神洛基和悲伤使者安尔伯达的婚事,提到洛基很可能变成阿斯加德的一大威胁的同时,不少人也说到了她和奥汀的事。在婚期已定的情况下,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然而,她和海姆达尔的过去也被悄悄揭开。
“守护神殿下,听说弗丽嘉殿下是你以前的情妇?”有人这么问。
“不,虽然她自愿当我的情……”海姆达尔原本想多说几句,但看见奥汀冰刃般的视线,颤巍巍地说道,“不,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她不熟。”眼见奥汀指了指地面,示意他过去,他吞了口唾沫,垂着头走过去。
“你之前究竟对弗丽嘉做了什么?”奥汀开门见山地说道。
一个小时后,奥汀回到金宫。弗丽嘉居然一直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只是披了一件衣服。见奥汀来了,她的脖子又往下缩了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奥汀脱掉长披风,走到床边,静默了一会儿:“洛基跟安尔伯达的婚期延期了,不过还是会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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