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洹把季梦拉到自己身旁,紧张地问道,“没事吧!”
话刚落,就看到季梦衣袖被划破,手臂被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衣物,他脸色微变,朝着男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衣物破烂,蓬头垢面,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那条猩红的伤疤,一看就是近期才有的,男人啐了一口,轻蔑道,“什么人?当然是杀她的人。”
男人眼神毒辣,仿佛要吃人一般,他指着季梦,愤怒道,“要不你,我两个兄弟也不会死。”
季梦捂住伤口,因疼痛她紧锁眉头,冷冷地望着那人,起初她没有认出此人,但当她开口时,季梦已经猜到此人是谁。
看着他满身伤痕,季梦平复一下后知后觉的恐惧,陷入沉思,他怎么变成这样。
“是你们先自作孽,与我何干,”季梦利落地掏出手帕,系在伤口处,她脸色苍白,嘴唇微抖,随之扯动嘴角,吐出冰冷的话语。
“要不是你把我们送进大牢,我们也不会被那表里不一的变态县令虐待,”倪用安喘着粗气,想到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刀子划破皮肉之痛,他就冷汗直冒,心中一截一截的恐惧与后怕。
那县令虐待他们获取快感,听着他们痛苦的声音,他在那狂笑,兴奋,有多少人,只要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而他两个兄弟就被他活活虐死,要不是他假死,又加上前几天沙尘暴,县衙里因为灾害而变得繁忙,没有细查,也顾不上那么多,他也逃不出来。
季梦怔了怔,想来他们在牢中受了不少苦,但是也不至于死亡啊!
这让她不禁想起那天在衙门,她不经意间看到哪县令看到倪用安他们流露出的一丝兴奋。
她不知道倪用安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是他因为受不了牢中苦,跑了出来,还是因为什么,毕竟县令在百姓们心里可是位好县令。
“给你说那么废话干嘛,都是因为你,今天我就杀了你为我兄弟们报仇,”倪用安眼神中迸发着仇恨,握住刀的手紧了紧。
他狰狞着面容,牙齿紧咬着,他已经失去理智,只有杀戮才能缓解自己心中的仇恨。
他从不在自身上找问题,他觉得他们所做的都没有错的,就算错了,也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季梦时刻防备着,眼神凌厉且警惕地望着倪用安,防止他突然的动作。
乔思洹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季梦曾经把此人送进牢房,说明此人做了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学堂的孩童们吓得兢兢战战,躲在学堂内,但有些胆大的孩童,伸着脑袋往外面看。
季途看着季梦受伤了,红着眼眶想要跑到她面前,却被她制止了。
乔思洹见状,连忙把学堂门关上,以防,倪用安杀红了眼,逮住人就杀。
倪用安拿着刀子,咬牙阴森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朝季梦刺去,倪用安速度极快,锋利的刀子眼瞅着就要刺到俩人面前,俩人快速躲开,倪用安扑个空。
他依旧不甘心,继续朝着季梦刺去,季梦担心他会突然进入学堂,便转身朝学堂反方向跑,许是乔思洹察觉到她的用意,也跟着她跑,把倪用安引到其他无人的地方。
俩人往前跑,倪用安在后面追,他身上有这伤,但也挡不住他报仇的心,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已是一条烂命,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死,也要拉着季梦垫背。
街上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又好奇又恐伤到自己,都纷纷避让。
几人跑到无人的街巷里,季梦一手撑着墙,微微喘息,受伤的手臂垂在一侧,身上汗水与疼痛,让她浑身难受。
乔思洹扶住季梦,微微低头,担忧道,“还好吗?”
季梦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后面跟来的倪用安阴森地笑个不停,“跑,继续跑啊!”
季梦望着背后的死胡同,有些绝望,以她的体力根本干不过被仇恨蒙上眼睛的倪用安,她微微侧头,看了眼乔思洹,不知道他武力如何。
乔思洹接收到她的目光,扯开嘴角,微微一笑,“交给我了,”说完他握了握拳,玩味道,“好久没有活动过了。”
季梦:“……”
他虽不经常练武,但也学一些防身,他们家族可比倪用安恐怖多了。
乔思洹做好架势,倪用安见状,嗤笑一声,怒吼道,“既然你想多管闲事,那我就奉陪到底,黄泉路上也多一个人陪伴。”
“废话真多,”乔思洹眼神微变,撇了撇嘴,斜了他一眼,便袭身朝他进攻。
倪用安见状,跑着朝乔思洹刺去,在刀子快到他眼前时,他偏过身子,一脚踹在倪用安身上,倪用安被踹的往前一趔趄,他恶狠狠地骂一声,随之转身,拿着尖锐的刀子朝着乔思洹胸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