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俩家,先前就不对付,”韩婶叹了口气道,“而昨日你田婶看见你吴婶偷拿树苗带回家,说了你吴婶两句,然后就从昨日吵到现在。”
听见韩婶说话的吴婶,掐着腰怒道,“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我偷拿,那树苗种哪不是种。”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这些树苗都是季丫头提供的,你私自拿走不应该给人家说一声吗?”田婶瞪着她道。
“我不讲理,就你讲理,先前我女婿给我带了一只鸡,被你家儿子偷吃了,我说啥了吗?”
“你是没有说啥,但你先前动手打我儿子了,这还用的说吗?”
“是你儿子手贱,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去碰,”吴婶说着狠话。
“你才贱呢,你全家都贱,而且我儿子被你打的半月下不了床,你现在还有脸提,”想着那段时间自己儿子在床上躺了半月,她就来气,不就一只破鸡吗,至于把她儿子打成那样嘛。
“我怎么没有脸提,那鸡是我女婿从京城带回来的,珍贵的很呢,”吴婶说。
田婶“呸”了吴婶一声,“你刚刚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碰,那你呢?这树苗不是你们的私有物,你们为什么拿着去卖?”
吴婶心虚地看了一眼季梦,随之死不承认道,“子虚乌有的事。”
季梦接受到她的目光,便也只知道了田婶并没有冤枉她,不然说到这时,也不会心虚地看她一眼。
田婶喘着粗气,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吴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偷拿很多次了,然后给你那女婿,让他们高价贩卖,你们在中间赚取银两。”
“你胡说,你污蔑人,”吴婶藏在心中的事被猜中,恼羞成怒道。
“我污蔑没有污蔑你心里不清楚?”田婶不怒反笑。
两人面红耳赤地争吵着,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唯恐声音小了,丢了气势。
其实想想也是,哪有不贪小便宜的人。
见两个人争吵的停不下来,村长李茂开口制止道,“都住嘴,别吵了。”
俩人听闻声音,也不理会,继续他们的争吵。
吵着吵着俩人不知道谁先动了手,接着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起来。
相互撕扯这对方的头发,躺在地上嗷嗷叫。
在打说不定就出事了,村长李茂与田园上前,一人一个把俩人分开。
他媳妇给人家吵架,田园向来不管的,他觉得丢人,所以他就藏在人群中观看,仿佛不认田婶一般,要不是怕打出事,他根本不会去拉。
看着田婶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乱糟糟的,他一阵厌恶,他烦死田婶这与人争吵的样子了。
田婶挣脱开田园扯着她的衣物,她与田园就是表面夫妻,在家里其实是各过各的,毕竟结婚时相互都不喜欢对方,被迫成为夫妻。
这边吴婶哭丧这脸,怒瞪着田婶。
她不像田婶那般有男人,她男人死的早,留下她一个人守活寡,唯一的女儿还出嫁了,留下她一人,给人家打架了也没有人帮忙,想想就极为委屈。
被拉开后,俩人的争吵也到此结束,季梦也了解了大致情况,她望着众人道,“为了这点事,伤了咱们邻里的和气,不值当。”
其实季梦是有些生气的,树苗你可以拿走,在家里种植或者送人,但你不能拿着它高价出售。
其他人也跟着附议道,“是啊,吴婶啊,你说你拿就拿吧,你还给你女婿家,让你女婿高价贩卖,这多不好。”
吴婶面色一红,只觉得臊的慌,她想要张嘴反驳,但是想到她确实这么干了,话语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但想到她被众人指责,心中甚是不忿。
“还说我,你们当中要是没有人拿,我就不姓吴,”吴婶恼怒道,暗想,一个一个的撇的倒挺清,今天她就给他们扯到明面上来,她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众人一阵沉默,面容尴尬的不在接话,因为他们确实也拿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像吴婶那般,拿出去高价贩卖,只是送给亲戚们了,并在亲戚们那拿了些好处。
想到先前众人卖的土豆与红薯的钱,还拿出来给季梦,声称不好意思,说心里过意不去,说什么也不能贪下这大便宜,没想到私底下却这般。
村长李茂见状开口道,“好啦!好啦!过去的都过去了,吴婶,你以后别在拿了,大家也一样,咱们能有今天,不都是多亏季梦吗?所以,大家老老实实种植树木与其他的,等到以后,咱们不就富裕起来了嘛,还会为这点事而争吵嘛!”
季梦觉得李茂说的很对,这些没有必要的争吵完全是因为穷,要是富裕了,还会偷吃邻居家的鸡,偷拿树木卖吗?
肯定是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