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卫渊沉声道。
江堰赶紧道:“是属下一时情急过于莽撞了,下次定不会再有了!”
卫渊嗯了一声,递过去一碗水,“喝一点,润润喉。”
江堰哪敢让他给自己端茶送水,吓得声音都变了,“怎怎敢劳烦殿下!”
“这些称呼以后不必再出现了。”卫渊淡淡道,“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晕倒是因为失血过多。这几日你不要乱跑,静养几日,很快就能痊愈。”
“哦。”江堰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我是不是可以先留在殿……公子这里养伤?”
“不然呢?去别处被人发现行踪吗?”
江堰激动起身行礼,“多谢公子!”
卫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在这村中,我不过一介布衣,你无需再行礼。”
江堰急了,声音不自觉大了不少,“就算是称呼可免,可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您怎能与我这样的身份……”
他余光瞥见门口一道人影,赶紧住了嘴。
阮蓁正好听到了后半句,便半倚着门框,好奇问道:“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是……我是他……”江堰在阮蓁的注视下急红了一张脸,硬是半个字也憋不出来。
“他是我远方表弟。”卫渊道。
“是吗?”阮蓁一脸怀疑,她指了指震惊到彻底失声的江堰,“可他看起来像是刚刚知道这件事。”
“如假包换。”卫渊面不改色道,“不信你问他。”
阮蓁又把目光转向江堰。
江堰此刻已反应过来,但他的脑子不足以使他可以灵活面对此情此境,便带着些僵硬答道:“对,是,他确实是我的,我的……”
他磕巴好几次,才终于战战兢兢地挤出那个称呼,“我的……表哥。”
既然这两人都这样说,阮蓁纵然心有怀疑,也没多说什么。
她笑眯眯看向江堰,“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堰看向卫渊,见他并无反应,犹豫着开口道:“表……表嫂?”
“真乖。”人生头一回做了长辈,阮蓁心里十分畅快。
卫渊:……
他看见江堰那张瞬间变得黑红黑红的脸,莫名觉得这小子有点碍眼。
阮蓁有些不满地看向卫渊,“我难得起早一次,就见屋里多了一人,你也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卫渊皱眉,“有什么好准备的,他不过来临时住几天就走,不用你对他这么上心。”
阮蓁气得不行,好心好意帮他招待亲戚,他还不乐意了。
墙外远远传来云婶的声音:“卫郎君,在家吗?”
卫渊边往外走边道:“我去开下门。”
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将门口的阮蓁一把抱了起来。
阮蓁被他吓了一跳,紧接着,她意识到还有个人在背后看着他俩,不由有些羞恼,低声暗恼道:“你干什么?!表弟还在看着呢!”
“他没有。”
“不可能!”
“他不敢。”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