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婶见他脸色不对,并未多想,只以为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揶揄看向卫渊:“看来卫郎君好事将近啊。”
阮蓁扬起微红的脸,对云婶轻声道:“阿蓁脚受伤了,只能坐在这里,没办法招待婶子,请婶子包容。”
云婶本就对这个长相清丽的姑娘有好感,此时见她这般乖巧知礼,顿时心软的不行,连声道:“没事儿,你坐着就是,婶子就是来送个东西,不用你起身。”
“谢婶子体谅。”阮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先歇着,有什么事就让你家卫郎去找我,我就住在这附近,出门左转走几步,门口栽了一棵大枣树那家就是。”
阮蓁腼腆笑笑,柔声道了谢。
送走云婶后,卫渊关上门,一脸不善地看向阮蓁。
阮蓁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
“你故意的。”卫渊咬牙道。
“什么?”阮蓁假装不知。
卫渊冷笑,“怎么?敢说不敢认?”
阮蓁唔了一声,装傻道:“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难道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吗?那要不要我去找云婶解释一下?”
卫渊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这种擅作主张的事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我不会再顾及你的名声。”
今日之事,但凡卫渊坚决否认两人关系,到头来丢脸的也是阮蓁。可她只能赌一把。赌卫渊足够心善,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直接拒绝她,赌她可以以此多争取几天,养好脚上的伤。
目前看来,她似乎赌对了一半。
阮蓁看向卫渊,叹了口气,“郎君真的不愿多留我几日?”
“我没有留下你的理由。”
“如果我能给郎君一个理由,郎君愿不愿意留我住下?”
卫渊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可能性,“那得看你给的理由够不够分量。”
阮蓁想了想,开口问道:“先前我说,卫郎君不愿别人知道行踪,不知猜的对不对?”
“你既已笃定此事,又何必再来找我求证对错。”
阮蓁扬起下巴,“那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人找不到郎君的行踪呢?”
卫渊看了阮蓁半晌,“说来听听。”
阮蓁得他允许,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来:“我虽与郎君相识不久,但看得出郎君并不习惯与人亲近,而是更喜欢独来独往。容我大胆猜测一下,那些追查郎君行踪之人,应是知晓这一点的吧?”
她观察着卫渊的表情,慢慢道:“若我是搜查者,我肯定会下令,寻找那些突然多出一人的地方。确切地说,要着重搜寻那些多出一名男子的地方。郎君应该也发现了,无论去何处,对当地的人来说,你都出现得十分突兀。一但突兀,便会很容易引人注目。如此一来,打听出郎君下落,易如反掌。”
说到这,阮蓁顿了顿,试图从卫渊脸上窥得他心中所想。然而卫渊却依旧是那副冷淡神色,根本不容他人窥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