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对这附近十分熟悉,毫无犹豫走上了其中一条小路,片刻后,两人出了树林,向山下一座村庄而去。
夕阳将脚下的路铺上金黄,村中炊烟袅袅,依稀可辨孩童嬉闹声。
男人并未直接进村,反而走上了村子外围的一条小路,饶了一大圈,走到一间房门后。
离村子越近,饭菜香味便愈发浓郁。阮蓁饿了一天一夜,此时闻着这股香味,只觉得腹中倍感煎熬,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悄悄深吸几口气,妄图填饱自己的肚子。
就在她回味时,男人打开房屋后门,背着她走了进去。
门被轻轻关上,阻断了屋外的昏黄夕阳,也阻断了门外的浓郁鲜香。
阮蓁动了动鼻翼,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男人将胸前背篓取下,挂在墙上,背着阮蓁继续往内室走去。
屋内很小,除了堂屋,便只有一间房。男人背着她,直接走了进去,将她放在一张软垫上,蹲下身查看她受伤的那只脚。
屋内并未点灯。就着昏暗光线,阮蓁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自己身下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软垫,而是男人用来睡觉的床!
阮蓁心中一跳,他们不过一面之缘,这人……这人为什么会把自己往卧房带?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脚下一松,阮蓁猛然回神,发现男人已将自己鞋子脱下。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这人该不会像之前那群人一般,见自己样貌尚可,便见色起意了吧?
之前自己还能逃跑,可现在自己脚腕受伤,连路都走不成,还怎么逃?
她缩了缩脚,急声道:“我……我坐在门口就好……”
“别动。”男人的声音低而沉。
阮蓁哆嗦了一下,剩下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
她倒不是被男人的话吓到了,事实上,男人虽然面色严肃,语气却并不凶,远不至于吓到她,只是……
只是这人方才居然手掌一展,握住了她的脚!
阮蓁何曾经历过这般事情?
即便是隔着一层罗袜,也足以使人羞愤了!
阮蓁脑袋嗡的一声,僵硬着道:“你……你放手!”
男人见她不再挣动,手上力道稍减,抬头看着她,淡淡道:“你脚上有伤,再动的话,日后或许会影响你走路。”
阮蓁闻言,心中的怒意和恐惧消减了些许,语气却依然生硬,“我身上脏乱,恐弄脏了郎君卧榻,郎君还是将我安置在堂屋罢。”
男人沉默了一下,道:“屋内并无凳子,只能先坐在这里。”
阮蓁不信。
区区一个凳子而已,谁家会没有?这么拙劣的谎言他竟也说得出口。
男人站起身,叮嘱道:“莫要乱动,我去拿些药。”
说完便走了出去。
没了男人在身旁,阮蓁终于可以放心打量周围。
此间卧房比之堂屋小了一些,内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并不大的樟木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看起来空荡荡的。
阮蓁不由得半信半疑起来。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堂屋内的摆设,虽然光线并不十分清晰,但也看得出摆设十分简陋,比之卧房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方才他说没有凳子,并不是在骗她?
阮蓁震惊极了,心中复杂复杂无比。
原来这就是平民的生活吗?居然连凳子都没有,实在太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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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大佬黑化后对我穷追不舍》
文案:
沈蔓穿书了。
书中她作为一个身败名裂之人嫁给男二号项承昀,彻底断了他的前程,导致一向温良的他开始黑化造反,最终落得个阖府上下全都惨死的结局。
而沈蔓则被黑化后的项承昀一箭穿心而亡。
提前得知剧情的沈蔓当机立断,当晚便收拾了小包袱打算跑路。
*
偷偷摸摸混到门口,刚要推门,一个声音突然叫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沈蔓僵硬转身,看到项承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露出一副怯怯的模样:“我……想去晒晒月亮。”
项承昀意味深长:“我还以为娘子要撇下为夫逃走呢。”
沈蔓身体一僵,差点没能维持住脸上的柔弱。
*
几日后,听闻项承昀去宫中赴宴,沈蔓立马从床下扒拉出她的小包袱。
哼哧哼哧翻上墙头,气还没喘匀,她便听到下面有人叫她:“娘子,别爬那么高,小心摔着。”
沈蔓呼吸一窒,向下看去。
项承昀笑眯眯冲她挥了挥手。
沈蔓冲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转身面无表情地跳回了府。
*
书房里,沈蔓将加了料的糕点端上桌。
项承昀不为所动:“娘子辛苦了,娘子先吃吧。”
沈蔓一脸关切:“相公劳累了,相公先用吧。”
项承昀微微一笑,“那我要娘子亲自喂我。”
沈蔓放下握紧的拳头,努力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捻起一块糕点,却听那厮好整以暇地添了一句——
“用嘴喂。”
无助的糕点霎时被捏的稀巴烂。
沈蔓怒向胆边生,猛地一拍桌子:“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放我走!!”
她话音刚落,就见手下的桌子突然加速向旁边撞去。
噼里啪啦——
一排排书架轰然倒下。
最后面那堵墙甚至还被撞了个大窟窿,冷风猛烈地往里灌。
沈蔓心口顿时也破了个大洞,拔凉拔凉的那种,冻得她僵在原地,安静如鸡。
项承昀收回手,淡淡道:“此物竟敢震到娘子的手,着实该死。”
说完他看着沈蔓,眼睛微微眯起,“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沈蔓抱着弱小的自己,嘤咛了一声,“没什么。我错了。不走了。”
#我想逃却怎么样也逃不掉#
#救命,我前夫他好像拿错剧本了#
[再凶我就哭给你看又甜又作白月光×再跑腿都给你打断偏执阴暗黑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