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干,跑到院子里和安保说话,他们能证明。”
阿慧开始加大审问压力:“为什么要出机房,还是跑着出去?你怕什么,也是怕黑暗吗?”
肯定不是每个人都像安保队长那样,有黑暗幽闭症;阿慧这样问是有所指。
吉吉亚还没回答,又开始哭起来。
这下郎觉没被阿慧拦住,厉声叫“宪兵!”
宪兵上去对吉吉亚就是一巴掌,吉吉亚立即跪在地上开始说话。
L国做事有他们的风格,阿慧也不能强求别人按我们的方法来,只有随他们去。
吉吉亚边哭边说:“那个翻译是流氓,一见停电趁黑就上来抱我、摸我……”
“你和他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吗?”阿慧严肃地问道;
吉吉亚道:“刚认识他就主动接触我,说我漂亮想跟我处对象。我见他是从国外读书回来的,又懂好几门外语,家庭条件也好,还是将军的世交,我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
本来我不希望关系发展那么快,但他就开始有些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很反感他这么做,他反倒说西方国家年轻人怎么开放,我就开始疏远他了。他却没有廉耻一直这样骚扰我,那天正好轮到我和他加班,我就更加防着他……”
“好啦,你坐起来。我再问两个问题,你好好回忆一下:一是停电前他有频繁看过手表吗?二是停电后,他使用过电筒或手机亮光吗?”
吉吉亚略回忆了一下回答道:“有,我发现他几次偷偷看手表,还以为他又在打我的坏主意;停电以后我跑出来,他用电筒在里面、找他的什么资料,还大声叫我进去帮他找,我没敢进去。”
阿慧对郎觉说:“把她带下去,暂时不要放,等那边核实后再说。其他人都可以放了。”
看来,这个海归翻译是经过相当水平的国际间谍培训,换句话来说是个职业间谍。对我们双方都是很大的隐患。
他们这个局做得很精巧,虽然摆明是利用了吉吉亚,但这种利用不是诱使对方相信帮助他,而是诱使对方恶心他。这就计高一筹,隐蔽效果更好。
这种手法很少见,有东方间谍机构的影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套设备是从太平洋岛国进口的,这个海归也是在岛国留的学,现在可能就在岛国外企公司工作;这个潜伏的国际间谍小组,应该就是岛国谍报机构的。”
郎觉中校很沉重地点头:“慧中校您都说对了,和您的阿爸一样,你们的确是很了不起的人。但这个事,目前已牵涉到很复杂的国家关系背景,我们之间、和岛国之间三方历史上的恩怨情仇太复杂了。”
阿慧当然明白郎觉中校的难处。她在学习国际关系中有关这一块内容时,可以说达到炉火纯青的水平。灰刃基地的特勤每次出境执行任务,代表的是国家,能不熟悉吗?双方过去在合作时,一直都尽量回避牵涉到这个第三方,但这次是岛国主动涉入进来,横在了我们两国的中间,挡道了。
我们和岛国是世仇,如果仅是我们双方过手,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但L国和他们是世友,我们和L国也是世友,投鼠忌器。特别是不能越过,干涉别人国家内政这个红线。
但这道坎翻越不过去,我们双方合作的“海鹰行动”,就会受到很大威胁;而且,L国的情报系统也会由此受制于岛国、和它身后的西方背景。郎觉中校很清楚这一点。
因为过去军人政府时期留下的后遗症,这单生意被某将军的家族企业拿到,在翻译选择的问题上,这位将军又力荐了世交的儿子。当时在会上,分管情报部门的将军提出过异议,要求对方立下了担保书。
郎觉对海归的看法一开始就不满意:傲慢、嚣张,言行举止轻浮,以至于对他的品行产生了怀疑。所以宁可机房调试没完成、放在那里不用,也想办法把他打发走了。本来是想请灰刃这边帮帮忙,结果一下发现出这么严重的问题。
不过在郎觉看来,这不一定就是坏事:自己惹不起上面的人,但上面有人敢惹。毕竟这涉及到叛国罪和间谍案,一旦查实,就不是谁能担得下来的。他果断地给分管将军通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全部汇报了。
已经是晚上10点过,郎觉请阿慧和李倩今晚暂住这里,又调了一个宪兵小队加强保卫。今晚接下来的事,虽然我方不便直接参与,但也不影响在后面把脉、支招呀。
安排完后,郎觉中校直接去了军用机场:他已经接到上面命令,开始行动。
在首都NBD市,分管情报的将军连夜敲门,从床上把参谋**请起来,拿着他亲手签署的逮捕令走了。
情报总部已经查到那个海归,在一个高档酒吧过夜生活的地址,由乘坐军用专机赶到的郎觉中校指挥,一起前去抓捕。
这个抓捕行动是空前规格的:一个中队的宪兵,和一个连的装甲炮火、轻重机枪车队。因为牵涉到军队上层人物,郎觉中校不敢大意。
“对方是立下了担保的,这下出了大事,牵涉到叛国罪和间谍案,谁想拦都不行!”这是分管情报的将军,给郎觉下命令时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