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普在暗中看到张彪他们走后，确认了跟踪信号，放心地去到R局南方基地。

审讯室里，蝮蛇三号确实如估计的一样，是个打酱油的。

他是一个来这里旅游的侨胞，洛杉矶人60多岁。临来之前，一个老朋友委托他给蝮蛇二号带了一点特产，给了一个电话。

蝮蛇二号自从参与境外间谍活动后，内心成天忐忑不安。接到电话后开始也是比较迷茫：他在海外没这个关系呀。最后估计是那边派来取情报的人，于是很小心地安排了见面。见面后也没谈到什么点子上，吃了个饭就结束了。

这种手法，是特工扰乱对方、转移视线的常用方法。这倒使参加抓捕行动的H市警方人员，有几分遗憾。

老普和“蝮蛇行动”原小组人员沟通了情况，就出发了。他的主要任务是沿途“护送”蝮蛇顺利通关，掩护“深海行动”的后续收尾工作。必要时，随时可以给蝮蛇路途制造点麻烦，以拖延时间。

凌晨4点，“蝮蛇行动”原小组人员，坐上了R局的军用专机，直接往西飞去。

专机不大，经过精心改装配置了电子设备，具有空中会议室、空中作战指挥功能。

这样的专机R局有几架，乘坐资格是无标准限制的，只要因公需要都可以坐。国家的人，为国家的事，坐国家的飞机。

和电视、电影上的不同，R局的专机上，绝对没有凸胸翘臀的空乘小姐。

按规定R局工作专机的空服人员，必须符合两条条硬要求：一、保密级别高；二、空服必须也是战斗员。

见到是老顽童来了，外号老妖的男空服一下拥抱上去，场面热烈、意外。

李同心给尹卫介绍，曲耀，六级士官长，62岁。但你要小心，这是条单身狗的极品，年轻时男装女扮是他的专业绝活，经常把自己人都看得流口水啦。

见老顽童这样抬举自己，老妖端起架势，瞪着铁梅杏眼：“要不今天老娘豁出去了，给大家来一个，也让后生们开开眼界？”

一行几个被他逗乐了，老顽童不干：“算了、算了，我想起你的那个媚劲，牙就酸得会提前退伍。”

尹卫奇怪地问：“前辈，以前您就是靠这个本事完成任务的吗？”

“那是，在这方面咱是第二，就没有谁敢说自己是第一。不要小看了媚，那可是绝密的武器。再加上老娘一身的必杀绝技，多少国际职业杀手，媚字点儿上，稍一走神就丢了小命。

现在，人老花黄了不过身段还在，能为弟兄们服务、逗乐子，咱还是很开心的。”

老顽童和老妖疯得上劲，直到被老妖勾肩搭背直呼：“老公，陪小娘子跳曲空中探戈吧……”，才浑身鸡皮地推开他，叫“**”上红酒去。

尹卫心想，如此老男空服，也太惊悚、太极端啦。了不起的前辈，不小心的话，真怕被他带沟里了。这玩法让人心惊肉跳的，效果比乱七八糟还乱七八糟，还不如那些凸胸翘臀的妞来得安全。再看看刘江，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在一边思考。

老妖把红酒端上来，给大家一一斟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至祝酒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尊敬的老战友和同行晚辈，欢迎乘坐R局空中专机。本专机特色空服，也就是在下，亦男亦女、变化万千、风情万种、心狠手辣、防不胜防，刚才只是道开胃菜，以后可以特别小心我。……谢谢掌声。

R局每一个空间，都不属于个人支配，没有隐私，包括在这个专机上。我是终身纪检特勤，前八大金刚之一，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成天在外乱跑的各种特勤的。社会发展越快，诱惑越多，犯错的特勤也会多起来。归结起来，还是那两个字：色和财。

理论上讲：这两个字，是人类基因共同带优点的缺陷。首先，人类因为很突出的色，成为地球最庞大的种群；由于人类早期缺少食物和条件好的栖息地，缺乏安全感，造成对财物贪求的强烈欲望，造就了现在的发达世界。在我们这一行，高手对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最终还是非财即色。其实我们的人犯错也这样的……”

“如果色和财两者相比，哪个更重更多一点？”尹卫忍不插嘴问。

“当然是色咯。除了老娘……，不对，角色还没完全转化回来，嘻嘻……；除了本同志这样的女人心、男儿身，看破了人间红尘外，很难有人扛得过这关，不论男女。财色两者虽然都是本能，但色的本能明显强于贪的本能。为什么古人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没有谁说钱堆里死、别墅里死做鬼也风流的，俺的屎蛋（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