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二人更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而顾鹏,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了徐瑾生意的谈判桌上。直到这时,顾鹏仍在谨慎的慢慢展示自己的才华。尽管如此,他那幽默的谈吐、云淡风轻的表情、举重若轻的手段,在逐渐的抓牢徐瑾的芳心和信任。他的权利,在逐渐的加大,他手中可动用的银子,数量在不断的增多。
但也是在这时,顾鹏犹豫了。按照他最初的设想,从这里弄到一笔银两,就继续上路。他自认他的心、他的能力,在这里发挥简直是屈才。但即使他的工钱在不断的涨,即使省吃俭用,也很难快速达到他心理的期望值,何况他也不是省吃俭用的人。可真当徐瑾一次又一次把几十两银子放心的交到自己手中时,面对这个把全部身心都交给自己的女人,面对这个把所有信任都交给自己的女人,顾鹏犹豫了。
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但顾鹏承认,这一刻,他心软了。在和徐瑾认真商谈过后,徐瑾被他舌灿莲花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被他的信誓旦旦打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人快速把“金湖轩”出兑,另选一处开了一家小的饭馆。按照顾鹏的设想,徐瑾先在这里打理好小店,只需别太辛苦、够娘俩生活即可,而顾鹏,则带着其余的银两前去京城,待安顿好、把饭馆开起来后,就接徐瑾娘俩过去。京城,才该是他们腾飞的地方。
几天后,顾鹏揣着二百两银票,在徐瑾娘俩面前洒下了几滴恋恋不舍的眼泪,转身向北出发了。留下徐瑾母子二人,在风中向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不停的挥手。
料峭的春寒中,何卫和杨杉到在了京城。并即刻住进了王海樵的家。正屋内,何卫与王海樵坐在桌旁,边喝着用林家茶具冲泡的伍家的龙井,边随意的聊着。至于紫砂茶具,王海樵没舍得拆包装。王海樵的夫人正在和杨杉一起,细细收拾着堆满地上的礼物。
“咋也不提前来个信儿,也好派马车去接你。”王海樵责怪何卫道。
“咳!码头上车多,雇两辆很方便。就是点银子的事。”何卫不介意的回道。
“赫!瞧你这口气。”王海樵笑着撇了一眼何卫,接着摇头叹道:“三年,整整三年,短短三年!老弟,当初老哥真没看错你。厉害啊!”
“瞧老哥说的,小弟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何卫这句话,说的屋内四人都是乐了。
“这些礼物,怕是要花上不少的银子呢啊!”王海樵的夫人,边爱不释手的看着手头一件又一件礼物,边问向身边的杨杉。
“大嫂,这些都是咱们自家买卖出的,要什么银子。”杨杉边笑着回道,边不停的忙着。
“啊?这些都是?之前你海樵哥说你们生意做大了,我还不信呢。真没想到!”王海樵的夫人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啧啧称叹道。
“大嫂,这次来的匆忙,闽省那边,林童师弟的礼物,就等着到时他自己来送吧。”听何卫这么一说,王海樵的夫人方知,这些礼物还不是全部。
“不过,这些礼物,还有部分是留给六贝勒和方知县的。方知县那里,到时就由大哥大嫂送给他们吧。”何卫这么说,王海樵二人也是理解。况且他们很是钦佩、赞赏自己这个亲家。
“唉!要说国风啊,真是清贫的可以。”王海樵叹了口气,“上次我们三口去了,我都担心多在里边待会,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一句话说的何卫心里都有点酸楚。
“你们说,方知县接到这些礼物,会不会高兴的晕过去。”何卫轻声的嘀咕,引得其他三人放声大笑。
“婚礼的时间定好了么?”何卫抿了口茶水,问向王海樵。
“还是五月初八,跟老弟你结婚的日子一样。以后一起庆祝多热闹。”王海樵这么一说,一旁的杨杉脸上泛起了红云。
“哦,那还真得把消息发出去了,让林童他们好好准备着。”何卫笑着说道。
“对了,老弟你现在也该当爹了吧?”王海樵并未收到何卫的消息,故有此一问。待听何卫说清伍薇母子的事,王海樵又惊又喜的责怪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好消息咋不及时告诉老哥?”
“不是没想过啊,只怕您得到消息,还没动作呢,我都出发了。”何卫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