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伍义泰’是爷爷的心血啊?”一旁,杨杉弱弱的问道,在她心中,“伍义泰”如同杨犀老人一般的地位。伍薇也是不解的盯着何卫。
“傻妮子,爷爷的心血是你啊!”何卫习惯的抚摸着杨杉的头。“难不成,你俩不愿跟在我身边?”二女虽不知他心中想法,但听他这般说,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
大年初三这天,方国风与顾田村一众人,更是天近晌午时便齐齐来到了“伍义泰”。众人先去杨犀老人的坟前祭奠了一番,他们都是接受过老人和翁之谦治疗的人,心中自然感念老人。
待众人回到“伍义泰”时,小院顿时显得拥挤了。很快,四桌酒席就占满了不大的空间。桌上,有众人从顾田村带来的早已做好的头蹄下水,有方国风从开化县城带来的小吃,更有刚刚做好的许多菜肴。何卫与伍炳义、顾本兴、田长友和王东江等几位岁数大的一桌,而伍薇和杨杉则与王大川等一众年轻人坐在了一起。田再勇、罗辉和隋芳母女也已在年前返回了顾田村,此时,小灵正在杨杉和伍薇的怀中笑着、闹着。
此时的何卫,只能举着酒杯,在几桌间游走,与每一个人相互祝贺着、问候着。
一个热闹的大年,就这样过去;新的一年,时间来到了道光二十五年。
在把顾田村的事情交由伍炳义和方国风协助村里三老、在把衢州药房一事交由翁之谦协调打理后,正月十五一过,何卫与伍薇、杨杉二女辞别衢州众人,向杭州进发了。
到在阜丰号时,何卫首先看到了过完年赶来的罗辉和隋芳,几人见面,又是一番问候。“罗辉,隋芳姐,丝绸刺绣一事,学习的怎么样了?”何卫问道。
“一来炳文叔于几地笼络得多位能工巧匠,那手艺是真没的挑;二来,隋芳姐本就心灵手巧,现在也可以说是半个行家了吧。只是我,对这些玩意来的慢些。”说道后来,罗辉声音变低,有些沮丧。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现在算是能看出好赖,至于自己上手,差的还远。寻常的裁剪针线,还好说些。就是这刺绣,当真好难。”隋芳笑着嗔怪罗辉。
“隋芳姐还得加紧啊,高档次的活计,咱们暂时还只能请炳文叔招来的人,但一些平常品次的,你可要拿得起来。等我大婚时,你杨杉和伍薇妹子的服装,就交给你了。”听见何卫对自己的鼓励和信任,隋芳的信心也被提了起来。
“罗辉,你以后是要主外的。有隋芳姐主内,你只管当你的掌柜就是。”听何卫调侃,二人脸上都是一红。“平时多去各家绸布装、绣品店转转,该交的学费别舍不得交。”
“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啊?”罗辉嗫喏道。窘迫的低下了头。
“哈哈,我要是你俩啊,就把顾田村里的地交给东江叔帮着出手。”一句话说的二人吃惊!作为庄稼人,他们怎么舍得手里的土地,哪怕只有很小的一块。
“怎么,还想给自己留个退身步?”何卫不介意二人的紧张,轻松的笑道:“我把你二人带出村,就是看中了你俩的能力。怎么自己反倒不自信?今后,怕是你俩忙到连回村的时间都不会多了。”边说笑着,何卫边与杨杉伍薇径直去找伍炳文了。
一进书房,见了伍炳文,伍薇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胳膊。伍炳文赶紧招呼几人落座。此时的伍炳文,看见何卫和二女已从悲伤中逐渐走出,心下甚是欣慰。
“炳文叔,前段时间让您操心了。小子这里给您赔礼。”何卫拱手向伍炳文道。
“看你们好起来,我就放心了。说吧,这次来有啥事?”伍炳文挥了挥手。
“是这样,距离五月还有一段时日,我想陪她俩出去走走。一来散散心,她二人之前可是没少受罪;二来,一路去五处口岸看看。”何卫充满疼爱的看着二女,向伍炳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