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林童喝了口水,喘息了一下,问向林庄:“我能从您的库里选几样瓷器和宝贝么?”
“你这小子,白使唤我们这些人不说,咋地,还想搜刮老爷子的物件?这都是啥孩子呀!”虽然林庄瞪着眼说道,但还是掩不住宠爱的笑意。“我这不是没钱么?”林童小声嘀咕了一句,惹得众人大笑。“小凡,明天带小童去随他挑。哼,不知这小子又憋什么坏呢。”在一阵大笑声中,众人陆续散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林童和林凡在库房里挑选完毕,将一封连夜写好的书信交到林凡手中:“林凡哥,事关紧要,此去杭州一路小心。我在崇武静候佳音!”林凡接过书信,也不多说,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即刻出海。
送走林凡,林童叫人一同拿着大堆的瓷器和宝贝来见林渊。待林渊看到屋里满地铺开的这些物件,有点纳闷的道:“你选这么多,用的过来么?难道想开个铺子去卖?”
林童埋头还在那里整理着满地的瓷器宝贝,边手里忙着边说道:“父亲,还记得在福州时我说的咱们要有自己的窑和师傅么?既然洋人和买办喜欢这个,我就和他们斗斗。”说完立起身来,指着一堆瓷器说道:“这些都是打劫洋人商船所得,看得出洋人也喜欢咱们的茶具和厨具,父亲您说,咱们一边打劫他们,一边再把东西卖给他们,是不是挺好玩的。”说的林渊苦笑,心中暗自替洋人心疼。
林童又端起一个梅瓶说道:“这是咱们的古董,是咱们老祖宗文化的结晶,绝不能轻易流落到洋人手里。泉州几百年的繁华,这样的宝贝散落各处,俯拾可见。我就搅合搅合洋人。”见林渊也拿起一件笔洗端详着,林童继续说道:“父亲,咱们自己的窑一定要尽快搞成,既能烧这些生活用的茶具厨具,也要能仿制一些古玩。一定要尽快。我很快就要用上。还有,茶叶一事,您也得尽快有所行动,这里距安溪不远,稍后我也会去看看。”林渊见林童说的认真庄重,也是严肃的道:“放心吧,我这就返回福州安排下去,一定不会耽误你的事。这里,你和常云大师要多加小心。”说罢,请林庄差几人协助自己收拾好瓷器和林童挑出的几样古董,尽快也出海而去。
把剩下的几套瓷器和古董收拾好后,林童也来和林庄告别:“大爷爷,我和师傅就要回崇武了,您老人家一定保重身体。”说完,跪伏在地施礼。老人拉起林童:“看你小子这么出息,老头子我也放心了。这封信你带给崇武的人,他们定会听你吩咐。我这边安排好后也要尽快出海了。咱们爷俩以后都保重,常联系吧。”
待林童和常云返回崇武小院,将林庄书信交予小院此时的头目看过后,林童召集众人,一一吩咐下去。见众人陆续离开小院,林童对常云说道:“师父,接下来,我就踏踏实实养我的鸽子啦。想来再有一个多月,陈柯师兄也该来了。”
“哼!我还不知你心里咋想的,接下来有你忙的呢。只是不知,杨老头和何卫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接下来几天,闽省几处,林家近支和远房,纷纷动作起来,一时间暗潮涌动。
衢州,“伍义泰”药房院内,经过半个月的精心调理,方国风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除了还不能下地行动,基本已无大碍。这一天,阜丰分号和“伍义泰”的众人、赵兴开和小宋师徒俩都前来为方国风二人送行。而顾永早于十几天前乘马车与小勇赶赴杭州,此时并未在场。
“杨老先生,赵掌柜的,晚辈这些日子给大家添麻烦了。”马车上的方国风,和车旁站立的方杰,经过这十多天的朝夕相处,在佩服众人医术的同时,更是深深被众人品德折服,此刻竟声音哽咽,难以竟言。只是热泪盈眶的一一向每人施礼。
杨犀和赵兴开上前挽住方国风的双手,“方大人,老夫也深敬你是一位难得的清官、好官,此去开化,万事先不要着急,当以调养好身体为先。”杨犀也是动情的说道。“方大人,药酒记得每天要用,营养要跟上,不要吝惜,有我们呢。”一旁的赵兴开一时也有些难舍难分,看着在自己尽心治疗下一天天好起来的方国风就要离去,竟有些伤感。
“赵老弟,你咋也这般大方起来了?”杨犀为化解伤感的气氛,调侃了一句赵兴开。
“老哥,快别取笑小弟我啦。跟着老哥做事,小弟开心啊。”赵兴开真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