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顾从杨反复听了好几天。说句实话，对方好像洗脑一般的道歉让她尴尬而不喜，但一旦顾从杨露出一点不好的神情，何兰就能泪如雨下，好似她的不原谅就是一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因此，每一次，顾从杨只能这么说：“嗯，我知道。”

……

大雨之后就是阴冷的北风每天呼啦啦地吹着，教室里没有空调，只能关紧窗户和门。但门和窗总会有开着的时候，尤其是坐在门口的女生，每一次大门的开关对于她们如同一次重大考验。就因为这样，以往三天一桶的矿泉水在这个时候每天一桶，不少女生偷偷灌了热水捂手，在水凉了以后又偷偷倒掉。

为了保暖，也为了不生病，十分繁忙的顾从杨不仅穿上了非常保暖的羊绒毛衣，放学后还要一一带上围巾手套帽子等等保暖的东西。用杨姗姗的话来说，顾从杨最后的状态好似一个行走中的毛团子。

当时听到这个形容的顾从杨尴尬地笑了笑，她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可奈何现在的身高不高，一旦穿得比较多一点就会显得圆鼓鼓的，宛若行走中的毛球。

“有点像曼基康。”站在附近的余小澈紧接着问道：“对了，从杨，我和姗姗送给你的猫咪睡衣，你有试过吗？”

被问话的顾从杨眨了眨眼睛，迟疑了几秒，方才点了点头——那套猫咪睡衣是杨姗姗和余小澈在顾从杨生日的时候一起集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拿到衣服的时候，顾从杨还有些发愣，并不是因为顾从杨从来没有这样的衣服，而是这样的衣服一般都是她的家人和非常要好的朋友送给她，同学这边还是第一次收到。

“合适吗？要是不合身的话，我们可以拿回去给你换。”见顾从杨点头，杨姗姗发问。

将衣服拿回去的时候被顾从新看到了，因此顾从杨试过一次：“挺合适的。”

下一刻，余小澈放下手中的奶茶，再次提问：“有照片吗？我想看看，因为当时本来是准备买另一套送给你，可姗姗觉得最后送给你的那一套比较好看。”

紧接着，不等顾从杨回答，一旁的杨姗姗也接茬：“对啊，我们当时还争了一会，我觉得那一套比较好，可小澈觉得另一套好。要是有照片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客观地知道到底是哪一套比较好。”

看着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一块瞧着她，顾从杨沉默了几秒，脸上浮出一抹微笑：“那一套就很好了。”她们别骗她拍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