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香烛正飘着缕缕轻烟,一位白发长须、穿着金色袈裟的僧人已早早坐在那里,貌似是在等他们。
“客人到了。”引路的秀气小僧轻轻告知了一声房中正闭眼冥想的高僧。
闻言,那僧人睁开眼睛,起身向顾从新等客人行礼。
见状,赵嘉措等人也回了一个简单的礼仪。
两分钟后,给几位客人上茶、穿着靛蓝色袈裟的小僧便退出会客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见小僧离开,带人前来的赵嘉措方才将自己的来意简单说明一番,而后让顾从杨把日历本放在那位白发高僧手中。
接到东西,慈眉善目的老僧人轻声感谢,并缓缓抚摸那物。
看到这个动作,因为走近,顾从杨才发现对方似乎看不见,可是,她想,那双眼睛……
安静的会客室,赵嘉措等客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僧人的回答。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老僧人方才慢慢开口询问:“只要处理掉这本日历就可以了吗?”
“嗯,不过我能问问它是怎么来的吗?”赵嘉措点头,但他补充了自己的疑惑点。
思考了半晌,僧人微微颔首表示了解,然后询问他们:“老僧能与这位施主单独聊聊吗?”随即看向顾从新的方向。
注意到穿着金色袈裟的老僧人想和顾从新单独聊聊,赵嘉措愣了愣便让顾从新留下,他自己带着顾从杨离开了会客室。
一退出房间,不明所以的顾从杨就困惑地询问赵嘉措:“为什么留下哥哥?”这种事情,要单独聊聊,不应该是和她聊吗?为什么留下的人却是哥哥?
同样存在着不解的赵嘉措略微想了想,回答:“可能日历和小新也有关系,毕竟你不是说那本日历你回来就有了吗?也许,那本日历很早就有问题了,只是没人发现而已。”
因着赵嘉措的答案,忽然发现她之前说的话造成了某些误解的顾从杨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只是,想到什么的她随后看了看脚上的靴子,忍不住望向走廊外头被风吹着四散逃跑的落叶,喃喃:“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她,顾从新就不会受伤了。
“你觉得你哪里做错了吗?”听到这话,赵嘉措询问顾从杨。
转头看向赵嘉措,顾从杨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张嘴:“我不应该让我哥哥碰那本日历。”早在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就应该找人处理掉它,而不是为了捂住自己的秘密,想方设法地自己解决,然后解决得一塌糊涂。
对于这个回答,赵嘉措平静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不,你的错在于你什么都没和我们说,如果一开始就说了,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