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顾从杨错愕的神态，脸红到了极点的杨姗姗提高音量地喊道：“余小澈！”

“在！”应声的余小澈站直身体，有模有样地给杨姗姗敬了一个西方礼：“我亲爱的姗姗，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在下虽不才又卑微，可定当为您赴汤蹈火。”

看着一瞬间戏精上体的余小澈，气笑了的杨姗姗直接用剧本上的调子命令对方赶紧收拾东西跟她去排演室，并语气颇重地表示她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排演中好好□□对方，让她深刻明白作为一位仆人应有的本分。

听到杨姗姗这么说，在舞台剧上扮演对方仆从的余小澈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我美丽动人的姗姗，请可怜可怜在下这老胳膊老腿，虽然在下也想为您舍生忘死，可也贪恋能留在您身边的时光，厚着脸皮在祈求老天让在下多活一段时日。”

作为旁观者，瞧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邱云泽注意到顾从杨不由上扬了嘴角，随后笑着看向了他。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邱云泽忽然觉得，要是当时真和余小澈说的那样，他们一不小心亲到，那会是什么感觉？

会很软吧？想到那天压到的感觉，邱云泽如此猜测道，而且会是奶香味的吧？大约就像在吃奶香十足的棉花糖。不过也许味道会比棉花糖更好，因为棉花糖会被含化，但嘴唇不会。

大约也是闹不够，就算离开上课教室前往排演教室，杨姗姗与余小澈仍旧玩玩打打，而后，和顾从杨走在一起的邱云泽注意到对方有些心不在焉，连某个台阶都没看到。

“小心。”提醒声打断了顾从杨的思考，她抬眸一看便注意到邱云泽略带担忧的目光。

将邱云泽递过来的手松开，顾从杨露出一抹笑容，感激对方：“谢谢。”

“没事。”把手收回的邱云泽看了一眼前方走走打打的杨姗姗和余小澈，顺口问道：“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我在想——”被问话的顾从杨瞧着邱云泽的侧脸，随后目视前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杨姗姗与余小澈：“我在想余小澈说的那件事。”

感到少许诧异的邱云泽扭头看向顾从杨，随后听到她问他：“你说，如果当时我们真亲上了，会怎么样？”

完全没想到顾从杨会这么问的邱云泽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他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只能定定注视着对方的侧脸，在心里询问自己：她在问什么？为什么这么问？是代表着什么嘛？还是说……

大约是因为他没说话的缘故，邱云泽瞧见顾从杨侧头看向了他。不知怎的，他觉得对方眉眼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点蛊惑。然后，邱云泽清楚地听到顾从杨问他：“如果真亲到了，邱云泽，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心跳的声音鼓噪得好似下一秒就要脱离胸腔，邱云泽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在顾从杨的笑容中握紧了手。又过了几十秒，他听到顾从杨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话语，也清楚地意识到她说她是开玩笑时，他有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