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闻言的邱云泽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问话：“什么很讨厌？”声音很轻，似乎害怕打扰了什么。

面对邱云泽的问话，处于睡梦中的顾从杨并没有回答。

因为没得到答案，邱云泽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慢半拍的缘故，邱云泽刚刚自嘲完毕，便听到顾从杨含含糊糊地说道：“邱云泽……好讨厌。”

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坐在椅子上的邱云泽顿时一愣，随后小声问道：“为什么？”

“讨厌……”只是这一次，顾从杨似乎并没有听到，自顾自不断重复着讨厌。

在带着抱怨的讨厌声中，邱云泽沉默了许久，开口：“不喜欢邱云泽？”

“喜欢。”这次，顾从杨接着很快：“可还是讨厌。”

听到这里，邱云泽想：喜欢和讨厌可以同时存在吗？还是说他做了什么对方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才招来了讨厌？但他不记得自己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还是说，她看到了什么……

夕阳西下的余光洒满整个教室，红色的光芒给所有物体铺盖上一层暖色。拿着书本的邱云泽一边思索着问题，一边等待顾从杨醒来。片刻后，他等到了睡醒的“小猫”。

瞧着轻轻打了一声哈欠的顾从杨，邱云泽问她：“睡醒了？”

大约是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邱云泽在出声后立马瞧见对方僵硬了一瞬，而后方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用还没完全清醒的声音问他：“他们呢？”

放下手上一个字都看的书本，邱云泽的目光在顾从杨脸上因为睡觉而被压出的红痕处停留了几秒，回答：“排练结束回家了。”

话音刚落，邱云泽就看到顾从杨脸色一僵，和他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