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想到那时赵乐乐在电话那头哭着告诉她邱云泽自杀的消息，想到回国以后铺天盖地都是邱氏集团总裁在家自杀身亡的报道与八卦，想到最后参加的葬礼以及葬礼上的争执，顾从杨忽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就像有什么人扼住了她的喉咙。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杀？而且……

脑海中满是疑问的顾从杨心烦意乱地想，同时抓紧了怀中的布偶。

忆起赵乐乐说邱云泽是因为重度抑郁症才自杀的言语，忆起某媒体揭露邱氏集团因投资失败出现严重财务危机的报道，忆起调查报告上邱云泽早前就不断进出医院似乎是身体出现问题的猜测，一直没想过邱云泽会死于他杀的顾从杨死死握紧拳头，指甲都镶嵌到了肉里。

闹哄哄的声音在这时犹如被干扰一样变成乱音，人声被彻底扭曲。于是拿着手机的顾从杨调整了一下手机设置，这才重新听见电话那头的对话。

“宣言，别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然而，顾从杨只听到这么一句话，那边就有人挂断了电话。

愣愣注视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顾从杨马上重拨那个陌生电话。不料，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此号码不存在的提示音。

明明上一刻在通话的电话号码下一刻便不存在，满脑子都是“怎么会是这样？”的顾从杨再次回拨，然而，仍旧是同样的提醒音——此号码不存在。

“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无数疑问汇聚在顾从杨心里，她不知道是谁和邱云泽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要他死才行，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刚才给她打了这么一个电话，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来的猝不及防。

是蓝婉吗？不对，这个时候的蓝婉根本不认识她。那是徐宣言？可徐宣言在这个时间也不认识她！想不出会有谁在这时给她打这么一通电话的顾从杨不断提出各种人选，但又一一否定。那么，那么到底是谁？是谁给她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因为找不到可能的那个人，拼命按着电话号码、一遍一遍拨通的顾从杨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但一直都是那样，电话那头永远是机械女声在不断提醒：“……此号码不存在……”

曾经那种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重新侵袭顾从杨的大脑。在不安和痛苦中，一种恶劣而复杂的情绪在偷偷占据她的心神。与此同时，葬礼上的某个场景重新浮现在顾从杨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