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你……你别冲动!”
盛怀昌本就害怕荣桓,被荣桓这样一吓,半个魂儿都飞了,这时候在心里埋怨极了自己,刚刚他就不应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招惹了眼前这个疯子。
“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荣桓面容阴冷,手上沾了血的匕首又朝盛怀昌的脖子近了近。
“救,救,我这就让济善堂里最有名的郎中出来给你夫人医治。”
接着,盛怀昌开始朝着济善堂大门喊着,说要济善堂赶紧开门之类的话。
看门的门童听着外面人说话急迫,一副主人翁的模样,不敢怠慢,顺从打开了门,只见盛怀昌被荣桓挟持着,脖子处还不时有鲜血流出来。
“二……二少爷!来人啊,二少爷被人绑架啦!”
那门童哪里见识过绑人的阵仗,连忙对着屋里大喊。
“别……别喊!”
盛怀昌不是傻子,要是让这门童大喊着招来更多的人,说不定他身后这条疯狗会完全失去理智,割断他的颈动脉,然后让他给那疯狗的女人陪葬。
“把我们带进去,然后找个医术顶尖的郎中,去给这位夫人治病。”
门童还算听话,不再乱喊乱叫,顺从地让荣桓和阿舒等人进了济善堂。
“我要找你们这里的王询王郎中,别人的医术我信不过。”
荣桓就是奔着王询来的,一来是王询医术了得,一定能治好阿舒的病,二来是经过这一系列事情,荣桓觉得王询是个好人,就算他接近荣桓是另有所图,但王询这人心肠是好的,一定不会谋害阿舒。
“好好好,找王询,去给本少爷把王询王郎中找过来。”
虽然盛怀昌让人不声张,但天已经渐渐亮了,济善堂中住了那么多人,有郎中,有患者,人来人往的难免就看到荣桓拿着匕首挟持着盛家二少爷。
荣桓带着盛怀昌随便进入一间房子,然后吩咐那门童找到王询,直接把他带到这里。
一刻钟后,王询带着药箱来到荣桓所在的那个房间,房间有床,荣桓已经吩咐盛怀昌的手下将阿舒抬到了床上。
此时,阿舒身上裹着棉被,闭着眼,身上满是虚汗,仿佛奄奄一息了。
“表弟,你在做什么?”
他这表弟是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挟持盛家二公子,这要是闹出人命,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表哥,阿舒病了,病得很重,你快来看看!”
荣桓看着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阿舒,眼眶通红。
“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干了,以绑架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与绑匪强盗并无差别。”
王询是荣桓的兄长,这荣桓还是太年轻了些,做事有时候欠妥当,王询就得好好与荣桓念叨念叨。
他一边给阿舒把脉,一边与荣桓念叨着。
荣桓凶神恶煞地看了看小脸刷白的盛怀昌,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算是听进去了王询的话。
“从这脉象上看,弟妹就是染上了严重的风寒,但从她的表现上,又好像比普通风寒严重许多。”
王询的脸上渐渐泛上愁容,然后转身问盛怀昌:“这几日,济善堂中可还有类似的病人?”
盛怀昌刚刚回到兖州,这几日济善堂里面来了什么样的病人他哪里能知道?
看着盛怀昌不回答,王询也大概猜出盛怀昌就是个只懂吃喝享乐的草包,随即要求盛怀昌把其余济善堂中医术高超的郎中都请过来。
“大……大侠,求你了,先放了我吧,让郎中们给我治伤,我……我今年还没到二十岁呢!”
说罢,盛怀昌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凄惨极了。
“你闭嘴,你那小伤口,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荣桓心中担心着阿舒,越听着盛怀昌哭唧唧的声音越心烦,匕首不自觉又朝着盛怀昌近了些,盛怀昌这下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双腿发抖着,要不是身后有荣桓擎着,恐怕早就瘫软到了地上。
“表哥,如何了?”
荣桓朝王询问话,可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荣桓认识王询也有些时日了,王询一直给人沉稳从容的感觉,他医术了得,一般病症他只要瞧上一瞧,是个什么病,应该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他心里就有了谱,可这次王询的神色过于紧张了些,紧锁着的双眉就没有舒展开过。
“只是比一般风寒严重些罢了,一会儿我给弟妹开些药,估么着睡上几觉也就好了。表弟啊,你先在这屋里等着,我们郎中去隔壁要商讨些给弟妹治病的方案。”